吳氏語氣中流露出幸災樂禍,
“吳哥兒不過短短月余不見,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好丑啊!”
只見吳哥兒一身莊稼人干農(nóng)活時才會穿的粗布麻衣,
那料子的質(zhì)地瞅著就剌皮膚。這便罷了,主要是吳哥兒離開的時候,
還是一身如玉一般白皙的肌膚,現(xiàn)在竟然被曬的黢黑。冷不丁瞅去,
真同村里的農(nóng)家雙兒沒什么區(qū)別。
就在這時候趙縣丞下衙回來,吳氏聽到動靜,眼珠子轉了轉,捂著嘴巴,不懷好意道:“去請夫君過來,夫君之前可是一直惦記著弟弟呢,
不知道見了弟弟如今這副模樣,還惦記不惦記得起來。”
吳氏身邊的婢女領命出去,在半路上遇見趙縣丞,“大人,大娘子的弟弟吳哥兒今日休沐回來拜見,如今正在大娘子那里,大娘子請大人過去說話。”
趙瑋海想到吳哥兒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和白皙的肌膚,尤其是那日他跪下時露出如天鵝頸一般白潤的肌膚,仿佛煩著珍珠的光澤,趙瑋海就覺得心頭癢癢的。
“吳哥兒來了,那我是得過去一趟。”趙瑋海戳著手,“今日大娘子怎地這般出息了。”
趙瑋海三步并做兩步大踏步走到廳堂,他看了不看吳氏和站在吳氏對面的人,伸著脖子探頭四處張望,“吳氏,吳哥兒呢?我怎么沒看見他,快叫他出來,我有正事問詢他。”
吳氏捂著嘴吧咯咯笑著,笑夠了才用帕子朝著吳哥兒所在的方向指了指。
“夫君,人不就在你眼前。”
吳哥兒叫道:“姐夫。”
趙瑋海笑容滿面的回頭,看清吳哥兒的那一刻嚇得一激靈,面部表情變臉似的,從□□變成恐懼再成了深深的嫌棄。
“你怎么成這樣了?”
吳哥兒撲通一聲給趙瑋海跪下了,“姐夫,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那邴溫故根本不是個男人,他眼里除了他那個夫郎,誰也瞧不見。他把我扔到莊子里真讓我種地,這樣大旱的天氣,我怎受得了……”
趙瑋海皺眉,“虧得當初那樣活色生香的一個大美人,邴縣令也舍得。”
吳哥兒憤恨,“要我說,邴溫故就是有病,審美怪異,哪有不喜歡柔美的嬌娥,反而喜歡硬朗武妝的。”
趙瑋海瞅了吳哥兒一眼,忙轉開視線,不再瞅第二眼。
“姐夫,你幫幫我吧,再在那個莊子里種地下去,我可能就要死了。”吳哥兒眼淚撲簌簌落下。
美人不見,只有村夫郎,趙瑋海多一眼都懶得看,他不耐煩道:“本官有什么辦法?”
“有的。”吳哥兒急忙忙道:“有的,姐夫。邴溫故說了,只要一千兩銀子就放我自由身。”
“一千兩?”吳氏驚叫,“他怎么不去搶,當初買你的時候才花了一百貫錢。”
吳哥兒咬唇哭泣,“邴溫故就是個魔鬼,那個魔鬼說進貨價和售貨價自然不一樣。”
吳氏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本官沒有。”趙瑋海兩手一攤。
“姐夫,你不能見死不救。”吳哥兒跪著膝行到趙瑋海跟前,抓著趙瑋海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