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搖頭,“方子給南家。算岳父岳母,南家五房人口,日后分家的時候正好一房一個方子,誰養岳父岳母,岳父岳母的方子就歸誰家。如此,哪房都有安身立命的本錢。”
聽聽,為南家打算的多好呀?邴四郎都想給邴溫故鼓掌了,他大哥不入贅真是可惜。
但是吧,這話他同樣不敢說,他敢肯定,別看他大哥平時一副矜傲,仿若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樣。但那是沒遇到他哥夫,遇到他哥夫,他大哥臉都不要了,入贅算啥,孩子跟夫郎姓算啥,他跟夫郎姓都行,沒問題,一切都好商量。
幸好,當初南家是嫁雙兒,不是招贅,不然現在他就有一個贅婿大哥了。
南大哥尷尬地看邴四郎,邴四郎根本不看南大哥。
你瞅我干啥,整的好像我敢反對似的。暴君不需要拒絕的聲音,只需要服從命令。
邴溫故繼續道:“現在情況特殊,生意還需要四郎跟著一起忙活,所以咱們在外面這段時間做生意賺到的銀子,我技術入股拿三成,算在我夫郎身上。剩下七成你們平分。”
南大哥自然沒有意見,邴四郎也沒有意見,這對于他而言簡直就是額外之喜。他就說來著,他大哥的決定,別反對,說不定還能跟著喝湯,這不就喝上了。
府城下面十幾個縣城,每個縣城都有一個縣案首,所以縣案首的名聲在府城不算多珍惜,府案首才算珍貴。
但是再不稀罕,全府城一共才十幾個,還是有點名頭的。所以打著縣案首的名頭,邴四郎和南大哥兩兄弟的豆腐攤子上的生意還算好做,這玩意便宜不說,做的確實比別人好吃,賣的還不錯。
之前在村里,最好的時候,每日最多能賺到一二百文。在府城這里,一天賣出去一千多塊輕輕松松,尤其紅方和青方還賣得貴,那么一小塊就要兩文錢,可偏偏做的好吃,買的人特別多,也是這府城人有錢,好吃就有人肯花銀子。
兩兄弟盡管每日累的都要動彈不動了,可是一數銀子,一二千文,當時就覺得還能再干一百年。
“先別收攤,給我來些豆干什么的。”遠遠的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風馳電掣跑過來。
南大哥抱歉道:“不好意思,今日都賣光了,明個趕早。”
錦衣華服的少年慘叫一聲,“怎么又賣光了,我已經連續三天撲空了。”
南大哥和邴四郎傻樂,撲空好啊,說明他們生意好。
“我不管,我就想吃你家這口。你們家里一定有存貨,我跟你們去你們家里拿。”
“我家只有紅方和青方,豆腐和千張沒有了,咱家這兩樣為保證新鮮,每天都是現做的。”邴四郎道。
錦衣少年不在乎道:“豆腐和千張哪里都能買到,也值得本少爺千里迢迢跑來買?”
“那好吧。”南大哥和邴四郎兩個人年輕力壯,也不怕錦衣少年是壞人什么的。再說家里還有一個武力值更高得邴溫故在,這少年就算真有什么壞心思,那也是羊入狼窩,反過來被收拾的命。
南大哥和邴四郎把東西抬到牛車上,一人趕車,一人跳上去坐好,招呼錦衣少年道:“我家離這邊還有一段距離,你也上來吧。”
錦衣少年瞅了瞅簡陋的牛車,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錦衣華服,搖頭拒絕道:“算了,我自己找輛馬車跟在你們后面吧。”
南大哥和邴四郎沒再讓,趕著牛車慢悠悠往家走。
到家后,南大哥卸車,邴四郎領著錦衣少爺進廚房給他裝紅方。
錦衣少年看了眼廚房,滿意道:“沒想到你們攤子雖然小,廚房倒是收拾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