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道:“錯,這不是臉皮厚,而是自信。”
南錦屏沒忍住,噗嗤笑了。
邴溫故跟著笑,“還是笑容更合適夫郎。”
南錦屏臉紅了,“你怎么總是油嘴滑舌的。”
“我對夫郎說的話,句句肺腑之言,絕無一句假話。”邴溫故溫聲道:“夫郎,你什么都不用怕,誰傷害你,你就大膽的報復回去,有什么我給你兜著。至于周南氏那些話,我根本不在乎。莫說你之前沒有那個心思,就是你真跟別人議過親,我都不在乎。這只能說明我夫郎優秀,愛慕者眾罷了。而我能從眾多愛慕者凱旋,那證明我亦優秀。我們的愛情乃是勢均力敵,旗鼓相當,門當戶對,天生一對。”
“哈哈哈……”南錦屏被逗的徹底忘了煩惱,哈哈大笑起來。
邴溫故摟著人,眼底卻有寒芒涌動。
周南氏,李冶,他,邴溫故記住了。
趕車邴四郎聽見車廂里傳出來的南錦屏的笑聲,撇了撇嘴。
他大哥可漲本事了,現在哄夫郎可溜了。
不過不知道怎么哄的,這么快就能把要哭的人哄笑了,這也是一種本事,他想學。
不知道學了后,能不能好討小娘子些,說來就氣,他大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獨斷專橫的很,非得等他院試過后再給他議親。
他又考不中,還非得拖著他多當一年老光棍。他大哥都當了二十多年老光棍了,又不是不知道老光棍的苦,還非得拖著他。
邴四郎殊不知,他大哥哪是當了二十多年老光棍,分明是二百五十年,老光棍的苦,比他懂的多多了。
這會兒正是學子們參加院試的時候,縣上人很多,幾個知名的價格公道的客棧酒樓都住滿了人。
有些小客棧還有位置,但是環境不好,吵鬧擁擠,在這樣的地方住,不僅沒法溫書,甚至還會影響休息。
最后邴溫故等人找到一個縣上最貴的客棧,這里環境不錯。
“幾位貴客,咱們這現在有優惠,住到縣試結束,只要一兩銀子,包括一日三餐和洗澡用水等。”店小二介紹道:“而且您可以放心,雖然咱家包伙食,但是伙食絕對不差,都是對面大酒樓現做的。”
“一兩銀子!”邴四郎完全被一兩銀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就幾天,就要一兩銀子,咋地,睡的是金床,還是吃的是金子。”
這個價格放在小縣城確實是一個天價了,雖然這家客棧平時也是高消費場所,但是身價絕對沒高到這個份上,還是借著縣試的東風漲價了。
邴溫故淡淡瞥了一眼邴四郎,“少見多怪,別給我丟人。”
南錦屏暗暗吐了吐舌頭,他也覺得貴,幸好沒開口,不然挨罵的就是他了。卻不知道要是他說的,邴溫故就雙標的另一種反應了。
邴溫故從口袋中拿出一兩銀子遞給店小二,“給我一間上等客房,我們兩個人住。”
“好嘞。”店小二高聲應著,喜笑顏開道:“兩位運氣真好,本店就剩下一間上等客房了。兩位運氣這么好,想來這次一定能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