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來到邴大娘窗戶旁,就看到邴大娘的窗戶打開,邴大娘就坐在窗邊望著大門的方向大哭。
“你都看見了,他給你下跪了,也承認了他才是那個生不出兒子的廢物。你xiong中那口惡氣可出了?”邴溫故問。
“出了。”邴大娘重重點頭。
“那以后就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前塵往事已經盡散,不必再追憶。”
“謝謝你,大郎。”邴大娘哭泣著,“幸好有你,不然我這次可能已經死了。”
“關上窗戶吧,你還在月子里,不易見風。”
邴溫故回身,看見邴家夫妻站在廊下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耶娘也回去吧,想來孫家那個生不出兒子的烏龜受了這番屈辱再不敢回來了。”
邴家夫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對著邴溫故他們本能發怵,也不敢說什么。最后把打人回來的邴三郎喊進屋里訓斥。
“你咋能干那么損的事,不管怎樣,孫家那個不能生兒子的烏…呸,孫二郎”邴父差點被邴溫故給帶歪了,“也曾經是你大姐夫。”
邴三郎光棍得很,“那你們去跟我大哥說去,他讓我打的人,招也是他教的。”
邴父被氣的一哽,差點沒撅過去。
梁氏見自家老頭子啞炮了,就道:“你大哥,他有那個武力。就他那張毒舌的嘴,罵了人,又能怎樣,誰敢打他。真敢動手,也是挨揍的份。你有那個本事嗎?不說一打三,一打一都夠嗆。”
“……”邴三郎。
卻說這頭孫二郎被打的鼻青臉腫,自覺沒臉,路上遇到相熟的人都捂著臉,別人問起,都含糊其辭的敷衍過去。
回到孫家,他把胳膊放下,不再遮臉,這下就被一直等在家中聽信的孫家人看了個真真切切。
“二郎,你這臉怎么叫人給打成這樣了,是誰打的?是不是邴大郎?”孫母嗷一聲叫著沖上去抱住孫二郎。
“不是邴大郎打的,不過肯定是他叫邴三郎打我的。沒他攛掇,邴三郎那種自私自利的人,才不會多管閑事,今個邴家指定就叫我把人帶回來了。”
孫母恨聲,“邴家那個邴大郎可真是一個攪屎棍!”
“從前倒是沒瞧出邴大郎是這么硬氣的人,果然錢是人的膽,有了錢,人就不一樣了。”邴父道。
“耶娘說那些有什么有?”孫二郎氣悶地蹲在地上,喪氣道:“我看邴大郎是純心不叫邴大娘回來,那我怎么辦?阿娘我還年輕,可不能不說親,更何況我還沒生兒子呢,連個繼承香火的人都沒有,那怎么行?再說了,阿娘你不是一直想我生一個兒子嗎?”
孫家幾個兒子全部都不干了。
“阿娘都給你成一次親了,憑什么還要拿銀子再給你成一次親?”沒成親的孫三郎立刻就先嚷嚷起來。
“三哥,我和六郎連一次親都沒成過了,要成親也是我們先成親,尚且輪不到你。”孫五郎也道。
“二哥,你如今沒媳婦,那可不是耶娘沒給你成親,那是你自己沒本事,媳婦都看不住,還能讓人給跑了。”孫六郎鄙夷道。
就連已經成親的孫大郎都道:“憑什么我們兄弟成親都只能花費一次銀子,你卻要花費兩次?這不公平。我不管你打光棍還是成親,反正家中不能再給你拿銀子,不然就得咱們兄弟再補一份。”
“對。”除卻孫二郎,孫家其他幾個兒子齊齊應聲。
孫二郎也不干了,“我不管,我還沒有兒子,這親必須得成。再說了,當初又不是我把邴大娘趕走,都是耶娘做的主,現在我打光棍了,耶娘可不能不管我。”
“要我說,邴大娘沒什么不好,任勞任怨,吃的還少。至于生不了兒子,她還年輕,又不是不能生,就一直生唄,總能生出兒子,為啥非得對她那么苛刻。”
孫母啞口無言,“二郎這是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