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必再議,朕意已決。”展煜煩躁揮揮手,“太子隨朕來,其他人退朝。”
太子隨展煜來內(nèi)殿,展煜坐在上首,面色黑沉,
“是朕錯估了無為先生在邴愛卿心中的份量。”
太子垂首而立,“兒臣也沒想到無為先生竟能把邴大人影響至此,看來邴大人對無為先生的感情比眾人想象之中的還要深。”
“邴愛卿太過癡情了。太子,不必朕多說,你此去盡量把無為先生救回。烏孫提出的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可先答應(yīng)下來,換回?zé)o為先生要緊。邴愛卿是我大庸的人才,文韜武略,不要讓他寒心。”
“兒臣領(lǐng)旨,父皇盡管放心。”太子心中對邴溫故很是敬重。
展煜坐在龍椅上出神了很久,回過神來,眸色漸冷,“如果無為先生救不回來了,或者已經(jīng)發(fā)生意外,那么邴溫故不必再留,立刻誅殺。”
“父皇。”太子急道:“邴大人是國之棟梁,大庸有邴大人,不愁基業(yè)不穩(wěn)。”
“朕何嘗不知。可太子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邴溫故對無為先生太過癡情了。如果無為先生真有個三長兩短,朕怕邴溫故會怨恨朕,怨恨大庸,繼而反叛。”
太子心中凜然,從邴溫故行事,為了無為先生敢抗旨不遵,藥倒朝中要臣就能瞧出邴溫故的離經(jīng)叛道。這般決絕不留后路,無為先生真有些什么,邴溫故反了似乎并不是什么難以理解之事。
“兒臣明白。”太子不敢耽擱,領(lǐng)了皇命,輕點人馬,征用火車?yán)^而往豐州而去。
太子到了豐州直奔豐州府衙,此時豐州府衙主事的乃是沈城舟。
太子對沈城舟出示了令牌,“孤乃太子,奉命接管豐州。”
沈城舟腿都嚇軟,直接跪下。
太子隨后命令隨行人員控制住南邴兩家人,兩家人被抓時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此時邴四郎在汴京城做生意,兩家之中唯一還算走南闖北的就剩下南大郎一個。
南大郎雖然心中惶惶,卻也知道此時唯一能主事的只剩下他。
南大郎問道:“不知道這其中可有什么誤會。在下弟婿乃是豐州知府邴溫故。”
太子從人群之中走出來,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南大郎,雖然惶恐不安,但是此時還能鎮(zhèn)靜下來,也算個人物。邴溫故培養(yǎng)的不錯。
“孤乃當(dāng)今太子。”
南大郎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帶領(lǐng)南邴兩家人給他行禮。
太子讓他們起身,瞅著他們身后還在正常營業(yè)的鋪子,驚訝問道:“你們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南大郎隱隱意識到有什么事情很重大,已經(jīng)發(fā)生,可是他們卻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可是我兒出了事?”梁氏焦急道。
太子不識梁氏,南大郎道:“伯母乃是邴溫故的母親。”
太子深深看了梁氏幾眼,想從中瞧出梁氏有何本事竟能把邴溫故培養(yǎng)的如此文韜武略。
“求殿下看在小人兒子為朝廷盡心盡力,解決旱災(zāi),收服匈奴的份上。有什么錯誤,饒過一二。”邴父跟著求情。
“看來你們是真的不知道了。”太子嘆氣,“無為先生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