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好似壓在他刀刃上的不是另一把兵刃,而是一座大山。
烏亞克咬著后槽牙,可是抵擋不住刀越來越低,越來越壓向他。
就在烏亞克覺得自己頂不住了的時候,一聲脆響,烏亞克陡然覺得手上一輕。
原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邴溫故的刀斷了。邴溫故手上的刀是從叢林哪里搶來的長刀,可是烏亞克手中的卻是一把千金難求的寶刀。
普通長刀與寶刀相擊,寶刀能承受得住的力量,普通長刀卻承受不住,直接斷掉了。這還是因為叢林是軍使,他的兵刃比普通士兵的兵刃好,若是換成普通的兵刃可能早在相擊的那一剎那就直接斷掉了。
邴溫故一腳踩在馬頭,騰空翻了一個身,揮著斷刀一刀就把烏亞克挑下馬。
烏亞克從馬上摔下,在地上咕嚕嚕打著滾,邴溫故就持著這把斷刀向烏亞克砍去。
一刀就砍在烏亞克腰上,再一刀砍在烏亞克xiong膛,第三刀直接砍在烏亞克脖子上。
血如柱,噴了出來。
烏亞克睜著雙目,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他竟然這么容易就被一個大庸的文官殺死了。他的雙眼慢慢變得無神空洞,灰暗的眼珠中還倒映著臨死前的不甘心。
邴溫故就用手中的斷刀一刀斬斷了烏亞克的脖子,挑起烏亞克的頭顱掛在一旁大庸士兵的長矛上。
那士兵挑著烏亞克的頭顱興奮地大聲叫道:“匈奴三王子烏亞克已被我們豐州知府邴大人誅殺,爾等還不快快伏誅!”
大庸的士兵看到被長矛挑著的烏亞克的頭顱勢氣大振,越發勇猛。同樣的匈奴士兵失去了將領,軍心渙散,出現了逃兵的跡象。
就在這時候邴溫故看到城樓上的叢林對他打旗子,邴溫故便知道出了變故。
邴溫故跳上烏亞克的烈焰騮,烈焰騮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寶馬,是匈奴單于在烏亞克生辰時送給他的生辰禮物。此寶馬通人性,剛才那么噴香黃豆,所有馬都忍不住低頭吃,只有烈焰騮沒有吃。烈焰騮認主,從不肯駝除了烏亞克意外的第二人,甚至費曼單于都不可。這會兒自然不愿意駝邴溫故這個殺了它主人的兇手。
邴溫故一手勒住韁繩,一手用刀側狠狠拍在烈焰騮的身上。
烈焰騮烈性得很,不肯就范,揚蹄嘶鳴,企圖把邴溫故甩下去。
邴溫故沒了耐心,釋放出精神威壓。強大的精神力鋪天蓋地向烈焰騮壓去,那強大的威懾力直接壓得烈焰騮跪在地上。
邴溫故微微收了一點精神力,勒住韁繩催促,烈焰騮這一次乖順地駝著邴溫故噠噠向前跑去。
邴溫故猶如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惡鬼,一刀一個匈奴人,生生在戰場上撕開一條口子,踏著鮮血鋪就的前路回到城樓下。
“大人,不好了!”邴溫故才到,叢林就護著南錦屏沖下城樓。
“正門那里被匈奴人攻破了,現在有一股匈奴士兵進城了!”
“百里無涯那個廢物!”邴溫故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水來。
城樓正門那里城墻都用水泥加固了,那般易守難攻都能讓匈奴人攻破,百里無涯簡直廢物不如。
邴溫故對南錦屏伸出手,南錦屏回握住,邴溫故一把把人拉上馬。
“三王子已死,剩下匈奴士兵軍心渙散,不成氣候。你帶人把能抓的抓了,不肯投降的殺掉。”
“是,大人。”叢林立刻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