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們干實事。不求你們如淵亭一般一年創造一個奇跡,一生創造一個總行吧?”
“臣等惶恐!”群臣再次磕頭道。
“惶恐,惶恐,除了惶恐,你們還會說個屁!”展煜大罵,“回去都給朕埋頭苦干,每人給朕搞出一件如淵亭這般的實事,搞不來的就收拾包袱給朕滾蛋。”
“臣等惶恐!”
展煜不耐煩聽,笑瞇瞇問邴溫故道:“不知道愛卿給朕帶來了多少雜交糧種。”
“兩石。”邴溫故道。
兩石?
跪在朝堂上的大臣們偷偷瞟邴溫故,心中暗自嘀咕這小子飄了啊。圣人要雜交糧食,他就帶了兩石來!
若是換成他們,把整個吉縣的雜交糧食都帶來又能如何?
只要哄得圣人高興,分分鐘離開那個窮地方。
“兩石?”展煜對邴溫故正在興頭上,并沒有大發雷霆,反而玩笑道:“愛卿吝嗇了些?”
“非也。”邴溫故不卑不亢,解釋道:“并非臣吝嗇,而是初時雜交糧種乃是本官實驗基地產出,實驗基地田地有限,所得雜交糧種有限。吉縣百姓只有少部分人才能得種雜交糧種,今年雖然豐收,但是所得卻仍舊不夠吉縣百姓家家戶戶都種上雜交糧種,所以臣才只帶了少部分來。”
展煜聽后圣心大慰,“愛卿果然不負朕之期望,確實是一名愛民如子的好官。”
展煜望著跪在朝堂之上的百官更加不順眼了,“想必若是換了你們恨不得把百姓們手里的雜交糧種全部搜羅來討好朕,哪里管百姓來年還有沒有糧種種!”
展煜手指一一點過,“你們自己瞅瞅,這就是你們同淵亭的不同,你們只道朕喜愛淵亭,這樣一心為了百姓的朝臣,朕如何能不喜愛!”
“臣等惶恐!”
百官們搞不明白,吝嗇的明明是邴溫故,怎么挨罵的卻又成了他們。
“臣將負責雜交實驗的人員都帶來了,圣人可要見見他們?”邴溫故開口請旨。
圣人頷首,“朕還真要見見這些能人異士。俗話說行行出狀元,果真如此。”
太監把早就在宮外候著的吳娘子等人帶進來。
文武百官都翹首以盼,企圖一睹這些人的風采,結果一眼就在一群人中看見了穿女裝的吳娘子。
吳娘子平時在吉縣的時候,為了種地方便一直都穿短打。今日覲見,本來就想穿男裝來著,但是邴溫故卻特意建議她穿了女裝。
吳娘子雖忐忑,但是邴溫故建議她穿羅裙,吳娘子便穿了羅裙。
“那個女人是誰?”戶部尚書指著吳娘子,“怎么這些人中還混了一個女人?”
“莫不是這是邴溫故的娘子,他這是企圖令他娘子在圣人跟前露臉來了?”不知道是誰稀里糊涂來了這么一句。
“不是,邴溫故的夫郎是位雙兒。”
“那是他相好的?”
朝臣對于隊伍中出現的女子議論紛紛,指指點點,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大得吳娘子都能聽到了。
吳娘子不自在的動了動,低著頭,塌著肩,不像是來接受榮譽,反倒像是來挨批的。
邴溫故上前一步,“圣人,他們便是臣雜交實驗的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