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都要瘋了,本來他們跟邴家是親家,邴溫故當(dāng)了縣令,他們家也可以跟著一飛沖天。可是現(xiàn)在呢,邴三郎跟邴溫故鬧翻了,被趕了出來,甚至連父親都給換了。
錢家的天都塌了!
錢母死命捶著錢氏,“你說說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為啥要鬧?為啥要鬧!那邴大娘要仳離就仳離唄,又不用你養(yǎng)著,有邴大郎供吃供喝,你管她歸家不歸家。你非要鬧,這下好了吧,到手的富貴它就這么飛了!”
完全忘記,之前她可也支持錢氏鬧的。
錢父面色嚴(yán)肅,“三郎你可是梁氏親生,雖然之前鬧了矛盾,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你是從他肚皮里爬出來,她還真能舍不得不認(rèn)你。我不管你倆怎樣,是哭是求,總之必須修復(fù)和家中的關(guān)系,最好能被那邊認(rèn)回去。”
錢氏仍舊不肯相信,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這怎么可能,邴大郎那個廢物怎么可能考中狀元,還當(dāng)了官,這一定是弄錯了。”
邴三郎這會兒也說不清楚心中是個什么滋味了,反正肯定是有后悔的。
他心中特別煩,他本來就是邴家人,生來就是邴溫故的親生兄弟,就該跟邴溫故一榮俱榮的,結(jié)果因為錢氏,他愣是變成外人了。
邴三郎煩躁地吼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可能不可能的,事實擺在那里,大哥就是考中狀元當(dāng)了縣令,你再嫉妒再不肯承認(rèn)都沒用。”
“你怪我了,是不是?”錢氏不肯讓,吼回去。
“不該怪你嗎?你說大姐仳離歸家,全家都同意,就連二嫂都沒意見,你非得鬧!又不要你養(yǎng),你為什么就容不下大姐!”
錢氏不服氣,還要反駁,被錢母狠狠一巴掌拍在后背,把錢氏的話都拍了回去。
錢母拉著錢氏去屋外道:“你傻啊,都這時候了還跟邴三郎鬧。”
“阿娘,是他怪我。”
“不該怪你嗎?我都怪你,你就是太任性了。”錢母恨鐵不成鋼,“越是這時候你越要哄住了邴三郎,你別忘記,當(dāng)初不讓邴大娘歸家的是你,邴三郎可還幫著打上孫家了。若是你這會兒還要鬧,邴三郎正后悔著呢,真跟你仳離了,你信不信邴家立刻就會接納他,到時候你怎么辦?”
錢父道:“邴家現(xiàn)在可是官家,被他家休了,你以為村里誰家還敢要你。”
“所以你現(xiàn)在就是哄好邴三郎,不管怎樣邴三郎都是梁氏肚子里爬出來,真事了,梁氏還能干看著。你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哄住梁氏,只要能跪著求著哄得邴家回心轉(zhuǎn)意就值得。”
錢氏心一橫,牙一咬,“好,大不了我跟三郎去給他邴家下跪,他不原諒,我們就不起來。”
錢氏還真就不要臉,硬拉著邴三郎跪在邴家大門外,不管過往村人如何指指點點,錢氏跟邴三郎就是不起來。
這期間,邴二郎出來幾次,無論怎么說,邴三郎都不肯和錢氏離開。
錢氏和邴三郎也是有這個狠心,邴家夫妻不原諒,他們就在邴家門前跪了一日一夜。
邴二郎無法,只能去跟梁氏講,“耶娘,這都一天一宿了,錢氏和三郎一口東西沒吃,再這么跪下去,我怕他們二人受不住。”
梁氏剛要說什么,就聽到一陣陣馬蹄聲響起,梁氏一下跳起來,“是不是大郎回來祭祖了?”
因為叫邴四郎和南大哥回村,邴溫故就沒往家中寫信,因此梁氏并不知道邴溫故不能回家祭祖的事情。
梁氏推開邴二郎,鞋都來不及穿,就往外跑去。
搞壞南錦屏的名聲
壞了的人心
“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