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這兩樣吃食,南錦屏要吃東西,就沒有手就拿雙頭蓮和萬花筒了。姜憬淮看見眼睛都亮了,“錦哥兒,我給你拿萬花筒。”
南錦屏才不用他,“溫故,你給我拿著。”
邴溫故斜睨了一眼姜憬淮,似笑非笑,把姜憬淮氣的眼白亂飛。
再往前走,還有賣水上浮和谷板的,這個特有趣。
用黃蠟澆鑄成鴛鴦、鳧雁、鶒、龜魚等動物形狀,外面加以彩繪或者雕刻,便是水上浮。
再用一塊木板,上面撲一層土,土里種上谷子讓它長出苗來,再在木板上布置小茅屋和花木等,再做一些農家小人兒,整體呈現出一個村落環境的縮小景觀,這就叫做谷板1。
南錦屏特別喜歡這種像是過家家的東西,邴溫故便給他買了一個。
邴溫故一手谷板,一手萬花筒雙頭蓮,還提著一些吃食,真就跟星際跟在媳婦后面拎東西的老公一模一樣。邴溫故還挺美,他挺愿意給南錦屏拎東西的。
就是現在小夫郎還很仔細,這些東西明明都是小錢,他也喜歡,可是卻舍不得買。
邴溫故深深覺得他得搞錢,不能等中舉之后了,要不小夫郎都舍不得花。
這么想著視線就落在萬花筒上,余光瞥見姜憬淮,邴溫故便知道現成的工具人送上門來了。
他們轉到后半夜,南錦屏扛不住困了,眾人才決定回去。
回程的路上,邴溫故和南錦屏仍舊同姜憬淮和沈清和同車。
“你們最近當心些。”姜憬淮道:“剛才那個梅娘子是右相家里的大娘子,她妹妹梅三娘是宮中的淑妃娘娘,很得圣心,姐妹二人性格都很張揚。”
沈清和不好妄議宮中娘娘的不是,只道梅大娘的情況,“梅大娘性格在汴京城中出了名的跋扈,前段時候剛同夫家仳離,對外給出的理由是與夫君性格不合。”
姜憬淮提起這個就氣憤,“官宦家眷都知道,她夫家之所以會與她仳離,全是因為梅大娘太過歹毒。她容不得夫君納二色,把她夫君的小妾用剪刀劃花了臉,這還不算完。發現妾室懷孕,硬生生叫家仆把妾室打到流產。她夫君實在忍不了了,拼了前程不要,也要同梅大娘仳離。這不仳離后,他夫君一個汴京城小官,就被貶出京,外放到一個偏僻小縣當了一個小小的知縣,這輩子怕是回京無望了。”
“這個梅大娘真夠霸道的。”南錦屏聽后不免生出擔憂,“大郎,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
南錦屏自責,“若是我不貪圖那點銀子就好了。”
邴溫故毫不避諱地握上南錦屏的手,“夫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好了,人活在世,就這一輩子,自然要痛痛快快。瞻前顧后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南錦屏搖頭。
“夫郎,做人沒事就要搞搞事情,你就是搞事情太少了。你要是搞的多了,搞幾個驚天動地的大動靜出來,把那些想搞事的嚇住。他們以后自然就不敢搞到你跟前,還要怕你搞事。”
邴溫故一本正經道:“你搞的事情還不夠大,再大一些,驚動天地就好了。但是那個什么梅大娘哪還敢跑來跟咱們搞事,肯定遠遠聽到你的名字就嚇的逃的遠遠的了,所以還是你搞的事情不夠大。”
這一直以來都是邴溫故的行事準則,他最討厭別人跟他倆搞事,他每天跟蟲族打仗就夠煩的了。偏偏那些在首都星安逸的享受奢靡生活的老家伙們還時不時要跟邴溫故搞事。
邴溫故怎么可能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