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略微沉吟,“確實是我考慮不周,這事大哥不用管了,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南大哥以為邴溫故的解決辦法就是以后不讓南錦屏單獨出去聽曲了,萬萬沒想到邴溫故還有別的騷操作等著他。
第二天吃過早飯,邴溫故帶著南錦屏去了牙行,牙人顯然還記得邴溫故這個大主顧。
“邴案首,這次過來需要買些什么?”牙人笑瞇瞇問著。
邴溫故從來沒跟牙人介紹過自己,牙人之所以認識他,還是因為他們家的生意。
牙行這行做的就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生意,哪一條街上新多出個螞蟻洞不知道,但是多了一個攤子,立刻就能把擺攤人的祖宗八代都給查出來。
更何況,邴溫故知道他們根基淺,怕被不知道深淺的人欺負,一開始打的就是案首的名頭。
這的確能震懾住一些宵小,同時也能給自家生意打響一個名頭。
果然就算有十幾個案首的府城,案首的名聲也很好用,很多人沖著案首的名頭過來買。好在邴四郎和南大哥也很爭氣,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好吃,一下就打響了名頭。
擺攤不過幾日,比人家做生意一二年的還要好,名氣也更大。
邴溫故能猜到這些,就沒問牙行的人為什么知道他的身份,大大方方承認,“我這次過來打算買一個書童。”
“您家里的書童沒帶來。”沖邴家這幾日的擺攤情況,就能知道他們家條件不帶差的,絕對不是用不起書童的人家。
邴溫故搖頭,“是我夫弟需要。”
牙人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南錦屏身上,南錦屏以前在家常年種地,現在就算捂了半年,白回來不少,但是還是黑皮,跟白白凈凈長這么大就沒下過地的邴溫故沒法比。
不過牙人倒也沒敢輕慢過南錦屏,主要是這人看著不像主子,周身氣質也沒有邴溫故強,但是穿的好。那穿著打扮比邴溫故這個案首還要好上很多,這就讓人忽視不得了。
牙人想到調查回來的資料,似乎邴家的生意并不是邴案首家的,而是他岳家的。這就難怪這個夫弟穿的比邴溫故好了。至于傳回來的的那些關于岳家的生意是邴溫故給的方子,牙人完全無視了。
能考上案首的人,不說心眼子多多,但至少不會是那種把生金蛋的母雞送外人的蠢貨。
“我這里還真新來了一些識文斷字的童子,就是不知道您對這書童可還有別的什么要求?”牙人心中想著關于邴溫故的信息,面上一點沒露。
“要絕對忠誠的,最好還能再會一些拳腳功夫。”邴溫故道。
牙人想了下,“會拳腳功夫的書童還真沒有,這書香門第發賣出來的,讀書識字沒問題,就是吧拳腳功夫可能不太會。”
邴溫故道:“那就先不考慮拳腳。”
牙人把人帶出來,能做書童的,年紀都不大,大約十二三歲。
牙人介紹前三個,“這幾個都是主家發賣出來的,也沒范什么大錯,就是陪著主家小郎君胡鬧了一些。”
邴溫故看著三個瘦瘦小小的孩子問道:“怎么個胡鬧法?是勾著主家小郎君翻看了一些不該看的話本子,還是dubo了,或者去了一些不該去的勾欄瓦舍?”
牙人沒想到邴溫故這個農家出來的學子對大戶人家那些引誘人墮落的手段會這么清楚,這就不好用胡鬧來輕飄飄揭過去了。
牙人沒有一絲小心思被揭穿后的尷尬,“黃dubo,不過這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