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搖頭,邴四郎雖然比邴二郎年紀(jì)小,但是邴二郎太老實(shí)木訥,腦筋不夠用,他出去是想有個人照應(yīng),而不是還要操心別人。
邴溫故沒有直接說,委婉道:“正是因為二郎比四郎年紀(jì)大,我才更要把二郎留在家里。不用我多說,這幾天家里什么情況你們都看到了。我這才只是得了一個縣案首,明里暗里算計就都來了,若是我真得了秀才,家里這邊只怕要遭遇更多算計。”
“四郎年紀(jì)小,莽撞,又沒成親,我怕他遭人算計。二郎不同,年紀(jì)在這里,為人忠厚,只要他自己不想,就不會鉆進(jìn)別人設(shè)下的圈套。家里耶娘年紀(jì)大了,精力不足,不留一個閱歷多的人照看全家,我不放心。”
本來邴二郎對于沒帶他,帶邴四郎離開這件事心里多少有些不那么舒服,現(xiàn)在被邴溫故三言兩語一哄,心里那點(diǎn)小小的不得勁立刻煙消云散。
邴溫故道:“外面有我看著還好,其實(shí)家里才是最薄弱的地方。二郎,我不在家,你一定要好好守住家里,千萬別讓人鉆了空子。看出哪里不對勁,別不吱聲,一定要告訴全家人。二郎你心眼實(shí)誠,遇到事情一定要多想多思多和家人商量。你得擔(dān)起責(zé)任,我不在,這個家就是你的責(zé)任。”
邴溫故都來半年了,就沒夸過家里人一句,現(xiàn)在這么一通夸獎,邴二郎整個人都飄飄然了,有一種邴家離開他就不行了的感覺。
“大哥,你放心吧,家里我給你守好了,一只螞蟻都別想鉆進(jìn)來。”邴二郎拍著xiong脯保證道。
“家里有你我放心。”邴溫故轉(zhuǎn)頭對南家人道:“我走后,南家和邴家就成了眾矢之的,一旦邴家這邊鉆不到空子,肯定會在南家找機(jī)會,你們也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千萬別讓人給算計了,有什么事情感覺出不對,別憋著,來邴家這邊一起商量。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謀士,我不在,你們必須守好家。”
南家人答應(yīng)著。
“我怕他們會用美人計,很多人覺得一個女人收用就收用了,影響不了什么,但是往往枕邊人才最可怕,雄獅還有睡覺的時候,總有防不住的意外。再就是dubo,不管大小,你們誰也不準(zhǔn)碰,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看邴溫故的樣子,絕對能干出來剁手,外加逐出族譜的狠事。
兩家人同時表示絕對不會碰。
邴溫故最后道:“我走之前,會在鎮(zhèn)上給你們請一個夫子回來,到時候還是兩家人一起,誰也不準(zhǔn)偷懶,我會定時寫信回來抽查。”
邴溫故說了一大堆,就這個才算是真正的噩耗,南家人和邴家人就差點(diǎn)沒哀嚎出來,讀書這玩意真不是誰都能讀了的。
等南家人走后,邴溫故讓南錦屏給梁氏送去五十兩銀子作為他不在家的這幾個月的家用。
梁氏接過銀子的手都是抖的,“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多銀子,大郎才走幾個月,到府試結(jié)束,也就兩個月而已,家里哪能花了這么多。況且現(xiàn)在他們兩房,每天還有進(jìn)賬。”
南錦屏道:“當(dāng)初溫故答應(yīng)每房自己賺到的錢算他們自己的私房,這話就一直算數(shù)。溫故、我和四郎都不在,春耕一下少三個勞動力,阿娘阿耶定忙不過來,耶娘就別下地了,請人幫忙吧。”
梁氏心頭暖洋洋的,孩子出息了,還惦記他們老兩口,舒坦。
“還有,家里大人孩子都缺營養(yǎng),我們走后,耶娘生活水平也不要下降,每餐至少一葷一素。”南錦屏道:“如果銀錢不夠,耶娘只管寫信給我和大郎。”
“夠用了,夠用了。”梁氏尋思,這么多銀子,又不是頓頓吃金子,怎么可能不夠。
同時心里也舒坦,兒子有本事了,可并沒有見義忘利,依然惦記著這個家。
縣城
自掏腰包出書評
這次去縣上,
邴溫故主要辦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把夫郎寫的書評送到書肆。
無為先生?
掌柜沒見過這個名號,不肯收。
邴溫故塞給掌柜一個紅封。
“抄書的銀子我們自己出。”由于現(xiàn)在的話本子都是手寫,
作者本人精力有限,所以大熱的話本子,都由書肆掌柜招人抄寫。除非爆火的極個別的程度或者特別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