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不是直覺,而是事實。南錦屏感覺到了自己被什么硬硬東西抵著。
“還有,還有就是你去府城買書,回來卻帶回來那么多銀子,那可是一千多兩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銀子。”這個是南錦屏真心實意佩服的地方,雖然沒有直接表達過什么露骨的贊美,但南錦屏在心底早就佩服千萬遍了。
“再有就是豆腐方子,那可是下金蛋的母雞,你隨隨便便就拿出來。之后還有那么多賺錢的法子,就是很了不起。”
提起豆腐方子,南錦屏就有很多困惑,他疑惑地問:“你為什么把方子給南家,而不是邴家?”
邴溫故從xiong腔發出一聲氣音的笑,不知為何,南錦屏被他這聲笑弄的心慌意亂。
“知道我為什么把方子給你而不是邴家嗎?”邴溫故反問。
“不知。”南錦屏搖頭。
“自然是因為你。”邴溫故道。
南錦屏的心這一刻跳亂了節奏,好像有什么東西撞了進來。
南錦屏擺弄著手指頭,低聲問道:“你會不會遺憾后悔,如果早點發現方子,早拿出來,說不定李二娘就不會退婚了?”
“你吃醋了?”邴溫故貼在南錦屏的耳朵上輕聲問道。
“沒有。”南錦屏小小聲回到。
邴溫故把人往懷里使勁箍了箍,使南錦屏跟他貼的更緊密。
“你應該吃醋,我想你吃醋。”邴溫故的聲音繾綣著,“愛情是獨一無二的,排他的。”
南錦屏低著頭,“可是我阿耶阿娘說,我是小哥兒,跟別人不同。我孕痣那么淡,幾乎看不出來,或許無法生育,男方很可能會為了子嗣續娶,我要大度,賢良淑德,不可取鬧。”
“不,你不需要。”邴溫故道:“看來我還要教你,任何事情都可以使手段達成。”
邴溫故教愛人怎么拿捏自己,綁住自己,“如果你愛我,想要我就留在你身邊,那么你就可以用一千種一萬種手段達成。反正只要我留在你身邊你就開心了,那就用手段留下我,讓我永永遠遠陪著你。”
南錦屏搖頭,“一個人想走,怎么留?”
“讓他疼,讓他怕。”邴溫故,“疼了怕了,他就不敢了。”
邴溫故就好似一個老師在教授懵懂無知的孩童,不厭其煩,把一切一點一點掰開了揉碎了講給南錦屏聽。
“比如我,日后做了官,你就可以用你知道的把柄拿捏我。若是我背叛你,你就把那些見不光的事情公之于眾。到時候我不僅會丟官,甚至可能丟命。而你不但不會受到牽連,還會獨善其身。”邴溫故說的就好像教南錦屏怎能整治外人,而不是他自己一樣,聲音溫和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