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邴溫故嗤道:“等著吧。”
他們在院子里談話,并未壓低聲音,錢氏就知道了,忙在屋里高聲喊道:“大哥,若是缺人的話,叫三郎一聲,他也能干。”
邴溫故沒回答,南錦屏趕緊應聲,“我記下來,明個回去一并問。”
回到房中,邴溫故捧起書,接著溫習。待南錦屏數過銀錢放起來,轉頭就看見邴溫故在看書。
南錦屏勸道:“溫故,你喝了那么多酒,頭難受,別看書了,睡一覺吧。”
邴溫故笑道:“你夫君我千杯不醉,這點酒算什么。那酒淡的跟水似的,就是再飲千杯,我也醉不了。”
南錦屏為阿耶解釋道:“才不淡,我阿耶爹買的是好酒,好幾十文一升呢。”
“沒說你阿耶糊弄我,是現在的酒都淡。等你夫君考完試,有時間的,給你弄些好酒,你就知道現在你喝的酒味道多淡了。”邴溫故笑呵呵的占著南錦屏的便宜,明明兩個人已經成親了,他就是他的夫君,可是私底下兩人說話的時候,邴溫故還是喜歡一口一個夫君逗弄南錦屏,好像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南錦屏知道邴溫故惡劣的性子,也不搭理他,再不像剛成親那會兒一個夫君就把他臉逗的通紅。
“不管你,我睡了。”南錦屏喝了不少酒,現在有點迷糊,自己先躺下睡覺了。
南家做生意,邴溫故心疼南錦屏不讓他早起去幫忙,南錦屏拗不過,就吃過飯再去幫忙算賬。
早上剛要走,被邴溫故叫住了,給了他三張契約,這是邴溫故昨天寫好的,“這是咱家和你阿耶家的契約,叫你阿耶簽字。回頭有時間我送去鎮上衙門備案,到時候就算是咱們兩家合作的買賣了。日后就算邴家其他人知道了,想鬧,也鬧不出去。”
“謝謝你,溫故。”南錦屏拿著契約,歡喜不已,他心中也是擔憂,就怕邴家其他人發現,他家日后做不成這門生意。
邴溫故半依在榻上,支著一條腿,神情溫柔地看著南錦屏,眼中心里的喜歡汪洋成一片大海,“我說過,你無需跟我說謝字,太過見外。”
南錦屏漂亮的丹鳳眼水靈靈地看著邴溫故,眨巴眨巴著,“可是我是真心想要謝你啊。”
邴溫故笑的像一只狡詐的狐貍,“以后你但凡想要謝我的時候,就吻我吧。”
南錦屏臉皮爆紅,“你,你怎么總說這樣沒羞沒臊的話,你都不知道害羞的嗎?”
邴溫故的臉皮恨不得比城墻逗厚二寸,刀砍壞,□□不穿,哪里知道羞恥兩個字的寫法。他的字典了,早就已經把這兩個字給開除字籍了。
邴溫故沒皮沒臉,“夫郎,咱們更沒羞沒臊的事情都已經干過了,還計較這個?”
“你,你……”南錦屏氣的一溜煙跑了,邴溫故趴在榻上笑的前仰后合。
他的小夫郎真可笑呀,原來有伴侶的日子這么快樂。怪不得部隊里他的手下們一個個提起自己的向導,就一副魂都沒了的沒骨氣樣。
邴溫故還沒笑夠,跑出去的南錦屏又溜了回來,在邴溫故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他嘴唇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后爆紅著臉跑出去了。
邴溫故的嘴角越翹越大,他用手指碰了碰自己被南錦屏吻過的唇,然后將手指放在鼻下,變態似的嗅著,癡迷地呢喃著:“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