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屏看著紙上鐵畫銀鉤的字跡,赧然道:“我,我不識字。”
邴溫故溫聲道:“沒關系,以后我教你。我念給你聽。”
邴溫故把這些日子的帳一筆筆念給南錦屏聽,有什么不仔細的地方,還會詳細的解釋。
聽到邴溫故為了把邴三郎過繼出去,還給了邴三郎十兩銀子,南錦屏沒什么表示。
邴溫故做事總歸有他自己的道理。
南錦屏聽后,只有一個感想,這個男人好能造害錢,七十多兩銀子,這才幾天就給造害的只剩下這么點了。
“以后你別這么禍禍銀子了。”南錦屏道。
這恐怕不能如南錦屏的愿了,他往后越走越遠,花銷只會更大。邴溫故只是笑笑,不應答。
南錦屏一臉不舍道:“你收起來吧。”
邴溫故怔住,“你不收嗎?”
南錦屏疑惑道:“村里都是男人當家作主。”
邴溫故搖頭失笑,“咱們家你是咱小家的一家之主,當家的,你把錢收起來吧。”
南錦屏被邴溫故這一聲當家的叫的美的不行,喜滋滋的把錢收起來。
外頭賓客散去,邴家人開始收拾喜宴,南錦屏聽到動靜,穿鞋就要出去幫忙。
邴溫故把人按住,“你不用去,成親前,我就跟家里人說過,外債和房子的銀子我出,唯一條件就是不用你干活。”
南錦屏再次傻住,呆呆的瞅著邴溫故,好似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似的。
邴溫故輕笑道:“我說過,娶你回來是寵你愛你,必然說到做到。”
邴溫故起身穿鞋,“你早上起那么早,忙了大半天肯定累了,躺炕上睡一覺吧,我去幫忙。”
邴溫故說完,三下五除二換了一身常服就出去幫忙了。
南錦屏趕緊趴到窗戶邊,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一旦梁氏或者誰露出不滿,他一定立刻沖出去干活。
外面隱隱約約傳來梁氏的聲音,“你不是喝醉了嗎?”
邴溫故回道:“我裝的,早就叫四郎把酒中摻了水,要不非得把我喝趴下不可。”
梁氏笑道:“就你二哥最老實,你們兄弟都知道摻水裝醉,只有他傻乎乎的真喝,醉了一日夜,他整個新婚夜都是在昏睡中度過的。”
梁氏邊干活邊隨口問道:“錦哥兒呢?”
“屋里呢。”邴溫故同樣隨口回道:“他累了一大天了,我讓他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