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
弄玉撲在崔太后懷中,鼻子里隱隱有些鼻音,
道:“這些日子皇祖母可好?宮中可有來什么新人?請平安脈的太醫可有換?”
崔太后有些疑惑地看向若云,道:“若云,
你說。”
若云道:“太后一向喜靜,
咱們宮中一直就那幾個宮女、宦官,都是老人了。至于請平安脈的太醫,一直是太醫院的院正,
沒換過旁的人來。殿下這樣問,可是這宮里出了什么事了?”
崔太后擔憂道:“玉兒,到底是怎么了?”
弄玉坐直了身子,道:“皇祖母,孫女擔心,
這宮里不太平。會出事。”
崔太后和若云對視了一眼,道:“你是說……”
“有人會趁著父皇生病,京畿守衛不足,做出些謀逆之事。”弄玉目光灼灼,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崔太后一把握住弄玉的手,道:“玉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若云四下看著,又走到寢殿門前將門打開,仔細看了看外面,方又闔上門,朝著弄玉點了點頭。
弄玉垂眸道:“孫女也只是猜測。可若要動什么手腳,現在便是最合適的時候。”
她說著,抬眸看向崔太后,道:“如今京畿之中的兵馬,有哪些?”
崔太后道:“大部分都隨著季風出征去了,如今便只剩下京郊大營的那些殘兵,不值什么。至于宮中,便只有禁軍。”
“禁軍統領是誰?”
“諸葛澈。”崔太后道:“哀家倒不知他有何才干,只知道他對陛下還算忠心。”
“他的確忠心。”弄玉幽幽道:“可孫女記得,他是裴恕的學生。”
崔太后道:“那時陛下還是皇子,他因著年歲與陛下相仿,便命他入宮做了一段時間的伴讀。可他著實不是讀書的料,沒多少日子,便棄文從武去了。陛下念在與他的同窗之情,才命他做禁軍統領的。不過裴氏世代忠心,裴恕教養出的人大約也不差。”
“那若是,裴氏的人要他造反呢?他會選誰?”弄玉冷聲道。
“這……”崔太后猶豫道:“玉兒的意思,是裴敬和裴玄要造反嗎?怎么可能?”
“也許只是玉兒多心。”弄玉坦誠道:“無論是誰要造反,孫女都不在乎,可孫女要皇祖母平安,任何人,都不能傷害皇祖母。”
若云鄭重道:“殿下放心,這些年來,太后的衣食住行都是奴婢親自侍奉的,絕不敢假手于人。”
弄玉點點頭,道:“有姑姑操持著,本宮自然沒有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