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上所有人都看著這個方向,那位議員家的公子哥疑惑地皺起眉,若有所思。多方壓力之下,伊索爾僵硬地松開了簡白藏,任由他走到程默身邊。
戴夫滿意地笑了笑,拍了拍手掌召回還在繼續(xù)搜查的下屬:“各位,今日的搜查就到此結(jié)束了。我們沒有搜到任何違禁品,看來是有人謊報了不實信息?!?/p>
他見好就收,向議員家的公子鄭重道了歉,帶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折返。
簡白藏跟隨程默坐上救生艇,返回岸上,心中默默對伊索爾道歉,沒有回頭。
伊索爾眼含怒火,沖到欄桿邊,對身旁的人高聲喊道:“靠岸!”
經(jīng)過不速之客的搗亂,所有的氣氛都被打散,這場游艇派對無法繼續(xù),就這樣不歡而散。
伊索爾只留下一句稍后再解釋,快步跑向自己的車,一腳油門朝戴夫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在車上等待的女探員蘇見到同伴上車,沒有一絲遲疑,開車駛離碼頭。
打開一條縫的車窗漏進(jìn)強勁的風(fēng),程默靠上椅背,終于大大松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關(guān)上,鼓噪的風(fēng)聲隔絕在外,車廂里頓時安靜下來。
“要見你一面真不容易?。 背棠咽执钤谏韨?cè)簡白藏的肩上,笑瞇瞇地觀察著他此時的模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此時程默坐在簡白藏右側(cè),左側(cè)坐著另一個大個子肌肉男,看起來就是這一組人中的武力輸出擔(dān)當(dāng)。
簡白藏似乎對自己的處境十分坦然,面上看不出情緒,但十指交叉握在身前的雙手泄露了一點掩飾起來的緊張。
“我們找了你很久,簡。”坐在副駕駛的戴夫說,“對了,你的同伴呢?”
簡白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什么同伴?!?/p>
戴夫掏出另一張紙,從前座伸到簡白藏面前:“這不是你交給假證販子的嗎?與你同行的那個……是實驗體吧?”
簡白藏瞥了那張紙一眼:“他只是一個沒有合法身份的偷渡客。貧民、流鶯聚居的街區(qū),這樣的人很多。”
“這么說,你只是一個好心的金主,為你偶然遇到的賣身偷渡者買了個假身份?”程默忍不住想要吐槽,這樣的理由未免太敷衍。
戴夫回過頭來:“不知道他是否和你提過,我們已經(jīng)見過面了。不過我們的談話進(jìn)行得不太愉快,發(fā)生了一些沖突?!?/p>
喬納森掰了掰手指,壓得關(guān)節(jié)咔咔響:“我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你再怎么隱瞞也無濟于事。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你,接下來會找到他的。”
負(fù)責(zé)開車的蘇開口:“行了,你們就不能進(jìn)行溫和一點的談話嗎?之前就是這么搞砸的,他們受到的威脅已經(jīng)夠多了,才不在乎你們的恐嚇?!?/p>
年輕的女探員阻止了同事們的咄咄逼人。
從他們上車起,蘇就透過后視鏡暗中觀察。簡白藏雖然外表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研究員,實際上他的心理素質(zhì)強過她所見過的大部分人。
在伊索爾的保護(hù)下,他主動站出來直面前來找茬的戴夫,足以說明他的心理防備堅固,不是輕易可以突破的。
這樣頑固的人蘇見也過不少,多年經(jīng)驗告訴她,永遠(yuǎn)不要妄圖讓嫌疑人因恐懼而吐出真相,因為他們背后所受的威脅可能更嚴(yán)重得多。
哪怕簡白藏沒有泄密的想法,只要脫離掌控,所面臨的將會是來自公司和軍方特工兩方的封口。
不過值得深思的是伊索爾的反常舉動。
看樣子,伊索爾是想走海運將簡白藏轉(zhuǎn)移,而且身邊沒有帶人。這大概率是個人行為,看來他們兩人私交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