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冷淡的目光掃了眼那輛側翻的車:“伊索爾先生,我告誡過你,不要做多余的事。”
“我想想,我唯一正經的工作都沒有了,沒有什么事是不多余的吧?”伊索爾反問。
與那個不知深淺擺出一副滿不在乎模樣的大少爺對視片刻,安德森收回目光,持槍邁步走向那輛靜悄悄的車。
形勢峰回路轉,被實驗體打斷的滅口行動似乎又要繼續了。聽見腳步聲靠近,程默緊握手中的槍,感到一陣絕望。
偏偏對方是那個冷血動物一樣的軍方特工安德森!
“安德森?!币了鳡柡鋈唤凶“驳律?,“那輛車上的人都受傷昏迷了,今晚發生的事情他們不會知道?!?/p>
安德森回頭看他,伊索爾擺出一副傲慢的樣子:“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做了什么事都與公司無關,不要到時候又連累到我們頭上?!?/p>
安德森想要說什么,一陣警笛聲傳來,警察就要來了。
他不再浪費時間:“伊索爾先生,請你盡快離開這里。不要認為你是萊恩先生的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已經給我們造成了足夠多的麻煩。如果沒有必要,接下來這段時間,請不要出門?!?/p>
“這不是建議,是要求?!?/p>
拋下這句話,安德森帶著手下迅速離開。
伊索爾按捺下怒火,低聲咒罵著回到車上,快速駛離事故發生地。
現場只留下一輛側翻的車與一片狼藉。
僥幸逃過一劫,程默抬手擦拭額頭上的汗珠,身體僵硬得寸步難移。
警車閃爍的燈光打在那張劫后余生的臉上,視野卻模糊起來。呼喊著詢問是否還好的聲音越來越近,程默雙眼一閉,脫力地昏厥了過去。
現在是在哪兒?
簡白藏似乎清醒了一點,身體自我保護機制起了作用,挺過那陣疼痛之后,在激素作用下緩和了不少。
晁戎帶著他來到一片連路燈都損毀大半的街區,午夜街頭,除了街角老鼠與野貓,不見其他人影,兩邊建筑亦沒有漏出一盞燈光。
晁戎認真的下頜線在簡白藏視野里晃動,他在專心執行逃跑行動,不確定簡白藏傷勢到底嚴不嚴重,得去找些止血鎮痛的藥。
察覺到他的注視,晁戎腳步緩了下來。
“是不是晃得太厲害了?很難受嗎?”他問。
簡白藏搖搖頭:“你為什么不和崔宜離開?我說過了,不想和你待在一起?!?/p>
晁戎抿了抿唇,有些生氣:“你說謊。”
簡白藏心慌了一瞬,不自然地說:“你的底氣真是莫名其妙?!?/p>
晁戎哼了一聲:“我就是知道你在說謊。”
簡白藏:“你都看見了,要抓我的人很多,連你那幾個同類也想殺我?!?/p>
“所以我要保護你?!标巳终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