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藏身體被壓制著,仰起頭咳得艱難,難受得瞇起的雙眼,被溢出的淚水打shi。鼻腔似乎也shi潤了,鼻尖與唇舌泛著靡麗的紅,發絲被汗水沾在額頭上,整個人看起來shi漉漉的。
不該喝那罐酒的。
簡白藏確信,是那罐酒的作用,讓他渾身發燙,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晁戎沒有給簡白藏留適應的時間,他松開了簡白藏的一只手,指腹摩挲著被唾液打shi的下巴。
那雙眼睛像一對漂亮清透的水晶球,沒有感情,只剩下本能。
不顧簡白藏搖頭躲避的動作,他將拇指探入張開的口中,撫摸躲藏其中的柔軟。
剛被嗆了個天昏地暗的簡白藏狼狽躲避,抬起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手去擋,他撥不開那只手,轉而推拒晁戎的肩膀。
慌張動作中,散落的發絲纏繞在簡白藏的指尖,絲滑的觸感讓他屢屢失手,混亂中碰觸到了一個質地偏硬的東西。
簡白藏掙扎的動作停頓一瞬,想起來,那是晁戎脖頸上的項圈。
不知出于何種心態,晁戎一直不肯把它取下來。時間一長,連簡白藏都看習慣了,接受了它的存在,明明有機會可以取下來徹底銷毀,卻忘了這么做。
晁戎的呼吸急促,身體熱度越來越高,簡白藏理智恢復了片刻,在迷蒙的淚水中注視那張面孔,看著他的眼睛。
他可以肯定,晁戎的意識并沒有完全清醒,而是被本能所支配。
緊緊壓制的身軀異樣,隔著衣料也能清楚感知。
簡白藏的眼神越來越震驚,顫抖的手指穿過垂落的發絲,扣在了項圈上。
指尖順著邊緣摸到后頸處,卻沒有像之前一樣將它解開,反而抓緊了。
稍一用力,感受到脖頸傳來束縛的晁戎也隨之向后仰了仰。
他停了片刻,居高臨下俯視被壓制的簡白藏,沒有理會那只試圖威脅脆弱咽喉的手,不發一語地尋找釋放熱度的方式。
簡白藏看似握著象征束縛的項圈,但他清楚知道,眼前人已經完全失控了。兩人看似互相牽制,實際上已經分出了勝負。
晁戎任由他抓著項圈,眼眸深沉,卻更加無所顧忌。
越來越急促,低低的喘息鉆入耳中,在顱內不斷回響。
簡白藏隨波逐流,似乎穿透衣物直接落在他的身體上,隨之顫栗,隨之血液奔涌。
最終,他伏倒下來,不知因何爆發的本能催生的動作結束,重新閉上了雙眼。
簡白藏遲遲沒有推開晁戎,望向天花板的瞳仁不住顫抖,微張的嘴唇發出艱難的呼氣聲:“哈……哈……”
他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一定是這樣。
他竟然,因為這純粹的動作感到興奮。
發顫的手從項圈上拿開,伸向鮮少碰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