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好收尾工作,讓應當被銷毀的實驗體流落在外,公司本來就應該負最大的責任。我們基金會不過是為你們擦屁股,你應該要感謝我們才對。”查理笑容燦爛。
伊索爾比出一根中指,狠狠蓋上正在慢慢自動閉合的后備箱,隨即把簡白藏塞進車后座,快步上車離開。
查理回到崔宜身邊,看著目送伊索爾遠離的崔宜,笑著說道:“讓那兩人分開真不容易。不過,就這么讓伊索爾把簡白藏帶走,真的好嗎,你不是一直懷疑他有問題?”
遠去的車輛在視野中縮成玩具車大小,然后在一個拐角消失不見。
崔宜收回目光,淡淡道:“我的任務只有那幾個實驗體,實驗體不受控的情況下,我盡力爭取最后結果不會太壞就行了。至于參與梅德勒島研究的簡白藏如何,我沒有去執行正義的想法。”
“哈哈。”查理抬手攬住崔宜的肩,“你明明在電話里對伊索爾說,只有他有能力幫到簡白藏。就算放他走,也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感激哦。”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激,只是按自己的想法做事而已。”崔宜深吸一口氣,“走吧,還有那幾個家伙需要解決。在他們徹底叛變之前,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還未來到這里之前,崔宜就看過有關那群實驗體所作所為的全部報告。無論是奪取船只的兇殘殺戮,還是對找到的as計劃相關研究員所施加的殘酷報復,都足夠讓人對這些實驗體的兇殘程度有所認知。
伊索爾所提供的這些武器最終會不會使用,并不取決于崔宜和查理,而是取決于實驗體們的選擇。
不受控的隱患,就只能清理掉。
通體漆黑的豪車疾馳向前,開到了一處私宅前,停穩熄火,伊索爾頭也不回地說了聲:“下車。”
簡白藏打開車門下了車,天色已經完全昏暗,冷白車燈照映下,他的臉色比上車時更難看。
伊索爾走到簡白藏身旁,保持一步之遙:“還站得住嗎?”
簡白藏點頭:“只是發燒,沒有嚴重到站不住的地步。”
“那就好,你自己跟上來。”伊索爾邁步走向大門,將拇指印上電子鎖,滴的一聲后,門應聲而開。
跟在伊索爾身后進門,簡白藏拘謹地站在門口地毯上。
“進來吧,自己找地方坐。”伊索爾徑直走向吧臺,打開符合精致吧臺格調的暖色系氛圍燈,但那張臉冷得像冰塊,絲毫未被軟化。
他從柜子里抽出一瓶紅酒,又取出一只玻璃杯,拔掉軟木塞,直接往杯內倒了大半杯,暴躁地晃了兩下,咕咚咕咚全灌進了喉嚨里。
喝法一點兒也不優雅。
“我,”伊索爾扭頭看過來,“對你的隱瞞非常生氣。不僅在那個實驗體找上門時收留他,你還藏著一份絕密資料。”
簡白藏坐在了簡潔風真皮沙發邊緣,手肘支在腿上,勉強撐住身體。
他眼瞼低垂,注視著地面,疲憊倦怠讓他無力保持精神,面對伊索爾憤怒的指責,也只能做出有氣無力的回應。
“抱歉。”
“你知道看到那份資料的時候,我是怎么想的嗎?你讓一直在那群老頭子面前爭論保下你的我顯得格外可笑!”伊索爾不解氣地又倒了小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簡白藏記得,崔宜解開那張芯片時,伊索爾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