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許徽陽送我到了小區樓下。
互相道別后,我回到了我在這里的房子。
但是我沒想到,沈墨居然會在這里。
也是,當年一起買了這套房,只不過后面去京城發展,便一直空在這里了。
只是時不時會請人來打理。
我來這里出差,第一選擇就是這套房。
這樣想,沈墨會來也沒什么奇怪的。
沈墨坐在沙發上,定定地看著我,“他是誰?”
“對方公司的項目負責人。”
“哦?負責人這么貼心陪你到深夜?”沈墨的話里充滿不明的意味。
我懶得理他,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包,轉身就走。
沈墨急了,連忙走了過來,“這么晚,你要去哪?”
我看著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去住酒店。”
“家里這么大還住不了你?”
頓了頓,他又說,“昨天的事,我只是開個玩笑。”
“沒事,昨天的事,我沒有開玩笑。”我對著他揚起我的職業微笑。
說完,不顧他難看的臉色,將我的手從沈墨的手里抽了出來,
我本以為,成年人都是要體面的。
至少以我對沈墨的了解,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可是等我談完項目之后,他就在公司樓下站著。
我漠然的看著他,卻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公司剛創業那段時間。
他每天早出晚歸的,飯都來不及吃幾口。
我怕他熬壞身子。每天一大早起來忙碌各種養生的食物,做好給他送過去。
眼巴巴的在公司樓下等他,將飯遞上去。
但他每次都是吃幾口就放在一旁,一臉的不耐煩。
我以為是我做的菜不合他的口味,總是在研究升級配方。
后來,于恬回來了。
我看到了她發的朋友圈,拍了沈墨的側臉,他的面前是一個空的飯盒。
配的文字是:隨便做的,全吃光了哎!
那時我才知道,不是什么配方不合口味,僅僅只是因為,我不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