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將剩下完好的玫瑰花修剪整齊后一起放進了水瓶中,與那支孤獨的玫瑰花作伴。
做好這一切后,她才有空去處理她臉上的傷。
那里早就不流血了,她對著鏡子擦了兩下,將血跡擦干凈后不細看是看不出傷口的,很淺。
我一直看著藍皦玉,看著她順便將房間收拾整潔,看著她倒了一杯溫水走向我。
“喝了,你嘴有點干。”
我別過頭去,“不要,我要喝可樂。”
她笑了一聲,“你家里沒有可樂。”
“那你不會去買嗎?你不知道我喜歡喝可樂嗎?”
我理直氣壯地質問她,藍皦玉蒙了一瞬,卻還是順著我點頭,“我明天就買,今天先把這杯水喝了。”
“不喝。”
藍皦玉是不會輕易慣著人的,這我早就知道了,看我不聽她的,藍皦玉也不多廢話,直接上前一步掐著我的臉就要將水往里倒。
我皺了眉,我討厭死了這樣的藍皦玉。
我掙扎著,推開她,水杯從她手里脫落,碎了一地,水也全部流了出來。
她站在那兒看著地上的碎片,又抬頭看向我。
我也在看著她,絲毫沒有一點退意。
地上的水跡就好像棋盤上的楚河漢界,我們分立兩邊,劍拔弩張,卻誰也不肯先動一步。
我們僵在了那里,氣氛變得微妙。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是外賣到了。
我起身跨過了那道分界線,推了藍皦玉一把,走過去打開了門。
我絲毫不避諱手上意味不明的鐐銬,伸手去拿外賣,外賣員驚訝地看著我,一時間愣在了那里,沒有反應。
我皺眉一把奪過了她手里的外賣,一聲不吭地關上了門。
走回來,我坐在電腦跟前,打開了外賣袋。
藍皦玉已經將那一塊重新打掃干凈了,她走出去倒垃圾,我卻趁機起身跑到門口,在屋內反鎖上了門。
不理會屋外的敲門聲,我重新坐下,看著袋子中的可樂罐,愣了一下。
我將可樂單獨拿出來放在了一邊,和她買的玫瑰花一起。
敲門聲很快就停了下來,我戴上耳機,隨便找了部電影吃邊看。
時間一晃而逝,等電影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了,剛摘下耳機準備放藍皦玉進來,突然就聽到了門外隱約傳來一些聲音。
我愣了一下,隨后便看著我家的鎖被卸了下來,門被重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