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今日的人格外熱情,見我過來都在跟我打招呼,我覺得莫名其妙,一個也沒有理會。
藍皦玉今日的妝造一改常態,脫去了原先的白色長裙,換上了一襲艷紅色的禮服,原本的黑長直全部盤了起來,不論是妝容還是首飾,夸張艷麗到了極致,就好像……沈令妤。
她的身上有了沈令妤的影子。
我不知道這是個什么發展,只看著這樣的藍皦玉,很帶感,讓人想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碎。
那個項圈,本該戴在她的脖子上,藍皦玉好適合被人壓在床上,哭著求人。
心里有些癢,腦海中突然閃過藍皦玉說過的話,她買了許多東西……
這是一場宴會,會堂內金碧輝煌,燈光照到每個人身上,給她們本就富裕的身份加上了一層金色的濾鏡。
流光島,這個誘人犯罪的地方,窮人是沒有入場券的,她們只會成為這場宴會上的菜。
比如舞臺上的舞者,比如穿梭在會場穿著兔女郎服裝的服務員,又比如那些人懷里的左擁右抱……
精致的點心、昂貴的酒水、華麗的音樂與完美的表演,她們構造出了一個紙醉金迷的幻象,來掩蓋那層金皮之下的骯臟。
藍皦玉穿梭在這樣的場合中,表情卻尤為嚴肅,她像是在找人,踩著高跟鞋走遍了會場,終于在角落的沙發區找到了沈令妤。
她氣喘吁吁,直接端起了沈令妤面前的酒一飲而盡,下一秒又被辣得皺了眉。
“這什么酒,這么難喝。”
沈令妤笑笑,推開了身邊坐著的女孩,拍了拍沙發示意藍皦玉坐過去。
藍皦玉看了眼站起來的女孩,剛坐下那女孩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軟在了藍皦玉身上,藍皦玉的身體僵了一下,還是慢慢地推開了女孩。
“不用。”她說。
沈令妤的視線在藍皦玉的身上上下掃視著,“挺適合你的。”
藍皦玉抿唇,搖頭,“不喜歡,太艷了。”
沈令妤笑了一聲,抬手摸上了藍皦玉的右耳耳垂,慢慢下滑,耳環上的流蘇從手心里滑落出去,“如花的年紀,成天不是白的就是灰的,跟奔喪似的。”
藍皦玉皺眉,看得出來她不喜歡這樣的觸碰,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動。
“玉姐,我還是回去吧,這里不適合我。”
沈令妤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兇狠起來,她盯著藍皦玉的脖子,就像是盯著獵物的野獸,在動物界,那里,是最脆弱的地方,往往能夠一擊致命。
“這里不是挺好嗎?你要什么有什么。”沈令妤說著,聲音卻也變得沒了起伏。
“這里……還是感覺不適合我。”
沈令妤笑笑,“微微,你忘了,你是在這里長大的,人總是要回家的。”
“大概是在外面待的時間太久了,適應適應就好了。”
“如果這里是家,我為什么還要適應?”
藍皦玉壓低了聲音,卻感覺聲音變實了不少,不再像之前一樣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無所謂。
沈令妤抬眸,看向藍皦玉,眼神如淬了冰一般,“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