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手機重新下樓,又拿了一罐可樂,坐回在沙發上。
藍皦玉看到我下來,放下了手機抬頭看我,“冰可樂喝多了不怕凍手嗎?”
我皺眉瞪她,“我拿出來晾晾。”
她笑了,“柜子里有常溫的。”
“常溫的不好喝。”
我說完這句話,她就沉默了下來,空氣在我們中間安靜了一瞬,又迅速流動起來。
我說:“我們還是應該好好談談。”
看她又準備開口,我搶先道:“你別說話,聽我說。”
她閉了嘴,果然不再開口。
我卻反而猶豫了起來,尤其是對上她的視線,總是莫名的心虛。
“你到底想說什么?”見我一直不說話,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的朋友呢?”我開口。
她愣了一下,皺眉:“什么?”
“你有非常完美的人際關系,家庭是,朋友也是,你有那么多的朋友,為什么要一直待在家里。”
說完,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某些父母,某些嫌棄自己的孩子一直待在家里的父母,可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真的不明白,我是真的在問。
她突然垂下了眸子,視線集中在了我放在桌上的那瓶冰可樂,說:“那是你給我的。”
“什么就我給你的?”我突然有些激動,站了起來,“那是你的朋友!”
“不是。”她淡淡地說著,視線隨著我的起身而抬高,“那些都是表面朋友,我和你一樣,沒有真正的朋友。”
“怎么可能……”我說著,氣勢突然落了下來,怎么不可能?沒有朋友的人又如何寫出真正的朋友。
這是
“你不要總是突然……摸我。”
“你想見我的家人還是朋友?”她問我。
事實上,我誰都不想見,我的視線里只能裝的下藍皦玉一人。
見我不說話,她又說:“你說我在騙你,今晚就帶你出去看看,什么是朋友?”
我想拒絕的,因為我覺得我發燒了。
藍皦玉坐在了我的對面,我問她:“去哪兒?”
她看向我,笑著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那個笑怎么說呢,像極了街頭流浪的痞子,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失足的少女。
我別過頭,沒有與她對視,我總是會受她干擾。
這種落入下風的感覺非常不好受,我皺眉,說:“不去,我好像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