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熙帝頓時興致就上來了扔了筆,說要召人來問一問。
兩個好奇的人湊一堆,頓時一拍即合,陶寧就出現在這里了。
差遣人多時,現在輪到自己,還只是為了這個原因把她叫來。
陶寧心想這可是你要聽的:“回陛下,民女是在用老鼠試驗誘香。”
崇熙帝滿臉不解:“誘香?”
陶寧細細說一遍當時場景,也不用多少文采,說得栩栩如生,把崇熙帝以及身后太監聽得一臉菜色。
秦央也神色微妙,好像都親眼所見。
一刻鐘后,崇熙帝忍不住喝了一盞茶,讓內侍將宮殿里的香爐熄滅,開門開窗通風。
感覺宮里的氣味散了大半,崇熙帝才說:“你說那聞過誘香的老鼠會去撲咬淋了皇姐那日香囊中香料的老鼠,不死不休,血肉模糊。那誘香又是從何而來?”
秦央緩緩蹙起眉心,回想那日老虎發瘋前的一幕幕,她想起一件事,那老鼠是在陛下就近喂過它后,就忽然發瘋的。
那時候她所在的位置是個風口,身上熏香會隨著微風往黑鐵籠處送去。
陶寧說:“敢問陛下那日所用熏香香方,是從何而來?”
“這方子……是那逆賊白一榭進獻的,太醫們也說好,朕才用的。”崇熙帝臉色發白,他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了,“難不成你想說那誘香是……朕身上的?”
陶寧的回答給了他心頭一擊:“是。”
崇熙帝:“那群庸醫卻說沒事,安眠靜心之功效,分明是要謀害朕!”
發生那天的事情后,秦央做主更換掉崇熙帝所有的東西,包括熏香。
而白一榭還是他曾經的近侍,為筆墨太監,若不是如此,崇熙帝還真不會那么害怕,恨不得馬上飛回云京。
因為他身上用的香方就是白一榭進獻的,當時還覺得很不錯,太醫看過也說此乃良方。
誰能想到這會成了差點謀害性命的東西。
崇熙帝又鬧著想要回去了,崇熙帝非常怕死。
但被秦央認為他是想逃課,冷著臉按了回去,繼續看奏折。
陶寧講完老鼠的故事,就聽秦央溫和又難以拒絕地把崇熙帝摁回桌案前繼續。
看了幾行字,崇熙帝才想起底下還有個人,讓她趕緊繼續忙去,必須要把幕后主使抓出來。
幕后主使已經在冰窖里了,不過把他手底下的人全都牽連出來倒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