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大家聚在一塊吃飯,有人問:“這么多天沒來,臧老師不會是病了吧?我們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跟陶寧關系不錯的同事說:“病確實是有人病了,臧老師說她老婆病了,留在家里照顧,走不開。”
眾人恍然,原來是老婆生病了,那確實應該好好照顧。
被貼身照顧的卡莉斯塔再度沉入睡眠,眼角飛紅,猶帶淚痕。
下午陽光正好,若是拉開窗簾就能收獲滿室亮堂,但這份好意不被房子的主人接受,二樓臥室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幾乎不透光。
陶寧掀開被子坐起身來,床邊夜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身旁睡著的人影動了動,露出了紅撲撲的臉,陶寧目光瞬間柔和下來,撩開纏在她臉上的發絲。
才碰上唇邊,那睡著的人忽然瑟縮一下,抓住陶寧手腕:“不,不可以了。”
陶寧被抓的有點疼,抬眼一看,這人根本沒醒,只是下意識的舉動。
拿走落在枕邊的珍珠,她起身下樓去。
待到第二天,順利度過求偶期的魚翻臉不認人了,坐在床上擁著被子數落陶寧。
卡莉斯塔滿臉控訴:“你不能把我哭出來的珍珠……亂放!”
陶寧用銀叉戳了一顆小番茄,遞到嘴邊,說累了的卡莉斯塔叼走了汁水飽滿的小番茄,嚼嚼嚼。
確實有點口渴,先解解渴。
看她咽下去了,陶寧說:“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哭出來的就可以嗎?”
卡莉斯塔臉轟的變得通紅,像是質地上好的紅玉,她語結半晌,用更響亮更堅決的聲音說:“也不可以!”
這思想骯臟的人類,究竟每天都在想什么?!
陶寧討饒地湊過去親了她一下:“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卡莉斯塔瞬間就消氣了,點點另一邊臉:“這邊怎么不親了?”
陶寧依言照做,成功將快氣炸鱗的魚安撫住。
都說物以類聚,長期睡同一個被窩容易互相傳染習性。
跟陶寧這個提前提前進入養老生活的懶蛋待久了,卡莉斯塔漸漸也犯懶了。
想退休了,不想當老大了。
求接班。
結果她從精力豐沛的剛成年,等到青年,從一百歲等到兩百歲,都沒有魚前來挑戰她。
不長眼的黑泥鰍倒是不少,越是這樣,越是沒有魚來挑戰她,將她踹下首領之位。
卡莉斯塔強大的戰斗力深入魚心,老的被她打服了,同一代的青壯年是她的崇拜者,小一輩則認為自己沒有戰勝首領的能力。
族群深信,只要有卡莉斯塔在,就能長久地守護族群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