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相府嫡子病亡,我作為唯一庶子,這才接替了偌大的相府。」
我想起了這件事。
五年前,相府唯一的嫡子病亡,相爺與夫人悲痛之余進山為亡子祈福,馬車墜亡,不幸雙雙隕落。
「我爹與大夫人去世后,我不過十四歲,成為相府唯一的繼承者。」
他苦笑一聲:
「若是我爹知道他的庶子不過是個庶女,怕是要氣得從棺材里跳出來。」
我謹慎地隔著窗紙瞧了眼屋外。
并無丫鬟守著。
這才微微安了心。
「夫……」我遲疑著將稱呼叫出口,「夫君,這等大事,您怎可就這樣脫口而出。」
他抬起眼,定定看著我。
「不管怎么樣,你嫁給了我,就是我名義上的妻。
「我走投無路,你也走投無路,不如兩個死路上的人湊在一起,說不定還能謀出一條生路來。」
我一張臉皺成了包子。
「可……可我們?nèi)绾文芘e案齊眉,如何擁有愛情……」
在我設想中,我會與我的夫君相敬相愛一生,并生兒育女,替他操持后宅。
如今——
林風致挑了挑眉:
「你告訴我,何為愛情?」
「愛情……愛情是夫妻二人相愛,然后——」
「不,」林風致打斷我,「夫妻二人的本質(zhì)是合作,價值才是重中之重。」
「就如同三皇子被立為太子,你的庶女身份沒了價值,所以你會被山賊擄走。若你是嫡女,今日便不會與我成為夫妻。」
我霎那間手腳冰涼。
林風致看得透徹。
我霸著太子妃之位,只會為太子徒增煩惱。
所以,他干脆策劃了這場劫持,順理成章取消與我的婚約。
至于我如何被眾人唾罵,他自然是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