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瑤當即扭頭,“沒有!”
劉據:……
劉瑤見他郁悶,唇角不僅翹起,慢條斯理道:“我雖然沒有,不過比起阿父,自認還是比你了解的。阿父他……好大喜功、自負……好色!”
“……”劉據額角降下黑線。
沒一個好詞。
阿父若是聽到這些,心怕是都要碎了。
“怎么?你不贊成?”劉瑤挑眉斜睨。
劉據立馬腰板坐直,乖巧道:“……阿姊說得對。”
“哼!”她素手摩挲下巴,意味深長道:“這樣的帝王最喜歡與自己相似的孩子,所以劉據,你現在要不要改變路子?”
劉據愣了一下,繼而苦笑一聲,“阿姊莫要開玩笑,阿姊不是曾經說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我這性子若是輕易改了,阿父還以為我被鬼神上身了。”
“知道就行。”劉瑤撿了一塊芙蓉糕咬了一口,“誰說要讓你完全仿照阿父的樣子,若是那樣,那我的天才真是塌了,天下百姓到底做了什么孽,一個還伺候不玩,又要伺候第二個。”
歷史上的漢武帝能有那么大的成就,一是他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年輕時折騰方向沒出錯,二是有足夠的家底夠他折騰,手底下不缺精兵良將,百姓能忍,若沒有那么多人給他兜底,國家都能折騰廢了。
劉據:……
阿姊真是對阿父絲毫不客氣。
劉瑤:“你對阿父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阿父喜歡強硬,不喜歡軟面團一樣的人,你可以對人溫柔,但是對事上,不能軟弱,要帶有鋒芒。”
劉據:“阿姊的意思,我是否應該懲戒此次傳謠言的人。”
“當然可以,他們說你的壞話,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要自己承擔后果,只不過莫要大張旗鼓。”劉瑤放下糕點,彈了彈手中的碎屑。
一旁的子燕適時遞上帕子。
劉據聞言,眸光微閃,看著她欲言又止,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微澀的茶湯劃過喉嚨,落入肺腑時,舌尖回甘,吐了一口氣,再次抬眸看著劉瑤,“阿姊,你覺得幽州如何?”
“幽州?”劉瑤疑惑,“提這個做什么?”
劉據將茶盞放下,正色道:“阿姊,雖然阿父有諸多不是,看他作為帝王確是佼佼者,我即使學再多的學問,若是待在繁華安逸的長安,怕是也學不到他的一成皮毛。”
他與阿父的生長環境不同,阿父當年為太子時,也不是一帆風順,朝政大權被竇太后掌管,即使是天子時,在竇太后在世時,他仍然無法掌管朝政大權,所以阿父才磨礪出這般性格。
而他不一樣,阿姊、阿母、舅父、冠軍侯、曹侯這些拱衛在他身邊,讓他頗為安心,要想成長,就要經歷挫折磨礪
,既然在長安不行,那他就創造能磨礪的環境。
“!”劉瑤眸光一厲,“劉據,你想做什么?”
別是她想的那樣。
劉據:“阿姊,我看過輿圖,幽州位于燕山山脈、太行山脈之間,接連塞外與中原,是大漢的重要位置,我想去那里待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