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那里都是一些干苦力的,這么冷的天,子燕肯定會凍壞的。
她仰頭商議道:“我能去看子燕嗎?”
“不行。”孟樂當即回絕,對于這事,即使不請示衛子夫,她也知道結果。
掖庭那種地方豈能是長公主這種金貴之身能去的,再說她也擔心嚇到長公主。
眼看著劉瑤眼圈紅了,水花在眼眶晃動,孟樂連忙哄道:“子燕只罰了三天,長公主忍一段時間,她會平安回來。不過……你可不能私自往掖庭跑,否則子燕不止被罰三天,可能會更久,甚至永遠都回不來。”
劉瑤無語地看著她。
怎么還能一邊哄,一邊嚇唬。
孟樂也沒辦法,畢竟她家長公主看著小,平時主意大著呢,宮中看似戒備森嚴,也有不少疏忽地方,長公主小小一團,真往哪里一躲,也不好找,所以要提前警告。
到了晌午時分,劉瑤偷聽休息的內侍說八卦,得知堂邑侯之子陳須昨夜帶人打上劉陵府門,將劉陵抓到了公主府上,半夜審問劉陵時,不小心被對方劫持,不僅讓劉陵逃出長安城,而且陳須還被對方刺了一刀。
劉瑤:……
這叫什么……賠了女兒又折了兒子?
館陶大長公主現在情緒好嗎?
劉瑤仰頭,看著漫天鵝毛般的大雪,調皮的冷風順著衣縫鉆進她的脖頸,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
如劉瑤猜測的那般,劉嫖此時怒火充斥肺腑,氣的快將牙齒咬碎了,再接到府中消息后,她連忙出宮,一方面擔心兒子,另外一方面是想要當面弄清楚事情經過。
堂邑侯看到她回來,眉宇間的愁色更深了,干笑兩聲,“阿嫖回來了,阿嬌怎么樣?”
“你兒子呢?”劉嫖沒見陳須出來迎接,臉色更差了,不過見陳午這嬉皮笑臉的模樣,推算陳須沒有危險。
“看你這話說的,阿須也是你兒子。”堂邑侯上前牽著她的手,溫柔道:“府醫已經看過,傷口看著深,其實無大礙,就是以后會留疤!”
劉嫖到達陳須的院子時,病患本人正斜躺在床上,與婢女調笑。
看著逆子那副蕩漾的模樣,劉嫖氣不打一出來,快步上前,不待陳須反應,揚手給了他一個巴掌,“你妹妹被人暗算,你居然將人給放跑了,都多大人了,居然還管不住自己。”
屋內的奴仆紛紛跪下,屏息斂聲。
“……”陳須捂著臉,不敢反駁劉嫖。
他了解母親的脾氣,這個時候若是回嘴,她還會再送兩巴掌。
“阿母,妹妹怎么樣了?”他面露擔憂,同時悄悄向堂邑侯求救。
他雖然不小心放走了劉陵,可是自己也受了傷。
阿父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