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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白依第一個回神，長劍bachu就往兩人沖來。

“給我站住！”云棲猛然回tou，陰沉沉地大喝一聲。

白依腳xia一滯。

云棲的手指依舊留在白畫怡的shenti里，鮮血粘稠，被雨shui洗刷，一瞬間就染紅了兩人。

“你再敢多走一步，信不信我把你爹的五臟六腑統(tǒng)統(tǒng)挖chu來？”

白依聞言躊躇立在雨中。

“你放了我爹罷……”他怯怯勸dao，“他不僅僅是我的爹，只怕也是你的……”

“閉嘴。”云棲極其不耐煩地打斷。

然后他垂xiayan簾沉默了一瞬，又冷笑著重新?lián)P起tou來。

夜風極大，雨shui順著他的衣領沒有溫度地灌j去。

“我可沒有爹。”他冷冷dao。

說完這句他重新低tou，睜大yan睛盯住白畫怡細細地瞧，好像是在欣賞一件籌謀許久終于得手的獵wu。

白畫怡shen受重傷，已經接不上氣，只半睜著yan費力問dao：“你叫云棲？”

沒有回答。

“這名字是你娘取的？”

還是沒有回答。

“你娘……她……她還活著嗎？”

云棲聞言一愣，隨即“噗哧”一聲笑了chu來。

“你說呢？”他彎起唇角反問白畫怡。

雨shui沖xia來，將他的笑容襯得格外孤涼。

白畫怡看了他許久，突然也笑了。

“也是。”他輕聲dao，“她當時shen懷六甲，不會武功又受了重傷，被我遺棄在無人的山谷里，我怎么可能還奢望她會活xia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