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站在了大鳥上。
人在尷尬的時候會裝出一副很忙的樣子。
鳥亦是如此。
司景策親眼見言言若無其事低下頭用鳥喙梳理自己的羽毛,待差不多了,他想要飛回桌子上。
小鳥在空中用力扇動翅膀,結果沒飛起來,眼見又要掉落下去——
一只手穩穩接住他。
再度對上男人平靜無波的眸子,言言沒忍住,“哇”一聲哭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你摸摸我,不是故意飛到上面去的。』
聒噪的啾啾聲伴隨那道哭聲,清晰準確傳入司景策腦海中。
想讓自己多摸摸?
司景策沒什么反應,把小鳥撈起來,放到桌上。
松手,哭聲停止。
碰上去,又聽見哭聲了。
像個非常容易斷觸的鳥形藍牙小音箱。
他懷疑自己病情開始加重。
言言似乎和他認知中的籠養鳥不大一樣,并不算膽小怕人,反而非常在意人類的觸碰。
司景策的手停留在距離言言不到5厘米的地方,遲遲沒有下手。
珍珠鳥太小了。
自己稍微用點力就能讓言言喘不過氣來。
最后他只伸出了一根手指,搓了搓言言的小腦袋。
腦海中的哭聲漸漸停下來。
司景策也隨之松一口氣。
養言言養得太倉促了。
為了養貓,他認真做好攻略,買好合適的貓窩以及貓砂盆,甚至在裝修房子時,也考慮到了小貓,在每個房間的門上都開了一個貓洞。
現在小貓變成小鳥,意味著自己要重新進行一番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