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今晚高低都得和哥哥擠在一起。
生怕吵醒男人,言言的動(dòng)作很輕,馬上就走到了沙發(fā)邊,蹲下來打量司景策。
鼻梁高挺,許是遺傳到父母的優(yōu)秀基因,怎么看都不讓人覺得膩味。
右側(cè)脖頸和鼻尖上都有一顆小痣,言言以往都很愛啄這兩個(gè)地方。
他忽然很輕地皺了下眉頭。
睡得好香,這都沒醒。
小鳥心里不平衡了。
言言慢慢站起身,展開被子……
司景策一睜眼就看見一張“被子”重重砸在了自己身上。
下意識伸手?jǐn)堊。瑓s抱到了言言。
“你為什么要把我一個(gè)人扔在房間,分房睡就分房睡,連晚安吻都沒有了!你是不是嫌棄我變成人,早知道這樣變成人那天我就直接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
少年如小炮彈一樣直接往他懷里沖,嘴里還絮絮叨叨地說個(gè)不停,司景策混沌的思緒逐漸回籠,抬頭看了一眼客廳,又看著懷里的少年,沉默半晌。
“你肯定是嫌棄我,覺得我吵,覺得我煩人?!毖匝栽搅R越委屈,“我也煩死你,讓你記住我一輩子……”
“言言?!彼揪安呱ぷ舆€啞著,喊了他一聲。
“你會(huì)走路了?”
少年渾身一僵,所有話都卡在嘴邊。
糟糕,忘記自己不會(huì)走的人設(shè)了!
司景策大腦運(yùn)轉(zhuǎn)極快。
旁邊沒有放輪椅,言言也穿著衣服,證明他是自己走過來的。
可他扶著墻走都會(huì)摔倒,自己也不至于睡到聽不見一個(gè)大活人摔了都聽不見……
司景策扣住少年的肩膀:“……你這幾天,一直在騙我?”
手心一空,身上的重量一輕,少年不見了。
司景策在衣服堆里翻了好半天才找到言言。
駝色珍珠鳥縮成一團(tuán),把腦袋埋進(jìn)被子里,似乎感覺到遮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掀開,縮得更圓潤了。
司景策又氣又好笑,把小鳥撈起來。
鳥爪勾著被子,帶起一小塊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