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策無意識捻著指尖,上面還殘留著言言的余溫。
或許是緊繃一晚上的精神總算得到松懈,司景策反復看了幾眼言言的情況,慢慢進入深睡眠。
躺在鳥窩里的小鳥卻被晚上突如其來的暴雨給吵醒了。
氣溫驟降,狂風呼呼作響。
豆大的雨水拍打在窗戶上,像是有人在外面拿著東西敲擊,悶悶沉沉。
小鳥翻來覆去。
好熱,還是好熱。
身體中的火越燒越旺,耳朵中能聽見細小嗡鳴,擾得鳥無法安睡。
好想要冰塊。
言言迷迷瞪瞪將頭擱在鳥窩邊緣,試圖驅散熱意。
還是不夠。
他從鳥窩中蛄蛹出來,被絆了一下,滾到司景策旁邊。
男人的身軀格外冰涼。
如行走在沙漠中的驢友,在最后一絲水耗盡之時遇上了綠洲。
言言撐著軟綿綿的身子,爬上了男人的身體。
這種涼意并未給小鳥帶來滿足,渾身空落了一塊,灼燒得理智即將耗盡。
嗚……不舒服。
“啾啾嘰……”
言言難受得眼里蓄滿淚水,輕聲叫著司景策。
好不舒服。
很想要主人抱抱。
但是司景策已經睡著了。
生了病的鳥連說話聲都變得很小,根本沒把男人叫醒。
言言煩躁地用鳥爪抓著司景策睡衣上的紐扣,時不時用嘴巴啃咬。
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