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坐著的桂雅英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愧疚,把桌上擺著的糕點往言言這兒推了推:“不好意思啊,阿姨不知道你們家經(jīng)歷過變故,不小心戳中你的傷心事了。”
瞧著年紀(jì)也不大,像是還沒上完學(xué)的樣子,怎么就這么命苦。
桂雅英的態(tài)度明顯柔和許多。
司德也在旁邊插嘴:“不如跟叔叔說說你爸爸媽媽叫什么名字,我們可以幫忙找一找?”
言言茫然:“不太記得了。”
天可憐見的。
桂雅英一下就沒了盤問的心思,認真瞧著言言,哪哪都覺得不舒服。
太瘦了,怪讓人心疼的。
“和司景策住在一起不要拘著自己,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和他說。”桂雅英嘆一口氣:“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叫我媽媽。”
言言:?
怎么又可以叫媽媽了?
“司景策也沒和我們說你喜歡吃什么,吃的也都在房子里,沒帶多少過來。”桂雅英問他:“你一路過來也餓了吧?我們要不要去廚房看看有什么,讓阿姨給你做。”
話一出口,司景策在旁邊聽著,微微松一口氣。
桂雅英這關(guān)勉強算過了。
他母親見不得家里有瘦瘦的生物,小貓小鳥包括言言,臉上必須有肉。
大概是言言每句話都很認真地回答,表情也不像是作假,因此經(jīng)受住一番盤問。
司景策起身,準(zhǔn)備和言言一塊出去。
桂雅英經(jīng)過他身邊時,卻輕輕按住司景策的肩膀。
“你就別去了。”桂雅英小聲道:“我讓你回來主要還是想讓你和你爸好好談?wù)劇!?/p>
司景策看了言言一眼,見他的心都飄在好吃的東西上了,只好作罷,又坐回椅子上。
父子倆已經(jīng)好幾年沒這么面對面坐著。
桂雅英和言言走后,氣氛更是降到了冰點。
司景策準(zhǔn)備拿著茶壺給自己倒一杯菊花茶,橫空來了一只手將茶壺奪過去。
司德不留情面地把剩下一點菊花茶全部倒進自己的杯子中,對著司景策再度冷哼一聲。
還推過來一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