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的室友所說,
當天中午她回宿舍后,臉色就不太好看,
一直悶著不吭聲。十七號當天上午上完課后,
大家吃過飯都上床休息了,
不知道夏婷儀是什么時候離開宿舍的,
再接到她的消息,就是聽說她跳樓了。
整個案子因果明了,
乍一眼看上去,
好像沒有絲毫問題。但細細追究之下,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理由呢?”岳凌川抬頭看著他們:“你們覺得她不是zisha,總得有個理由吧。”
閆海峰揉了揉額角,道:“案發之后,
我們去找了那位批評過夏婷儀的老師。對方姓喬,是學校的一位老教授,教學態度一向以嚴謹著稱。我們去了之后,她也承認了,案發前一天上課的時候,夏婷儀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跟她平時的表現大相庭徑。喬教授氣急之下,才出言批評了幾句。而夏婷儀當時臉色也的確不太好,看起來要哭出來似的。但是——”
閆海峰話語一轉:“那位教授又跟我們說,夏婷儀一直以來都是她十分看好的學生,以后沒意外的話,她是想讓她跟自己讀研的,因此對她的要求也就高了一些。那天批評了她之后,她也了解到了最近夏婷儀的異常跟失戀有關,就在當天下午,專門找上了她,在辦公室里跟她好好聊了一會兒。”
“據她所說,夏婷儀很誠懇地跟她道了歉,說以后不會了,會學著慢慢放下,不會在影響學習狀態——喬老師看好像真的把她說通了一些,這才讓她離開。”
“據喬老師帶的一些研究生說,老實平時在專業上雖然嚴厲了些,但私底下還是會經常關心學生們的,對他們很好。而且那天她跟夏婷儀的談話,也是以溫馨為主,按理來說,是不會刺激到夏婷儀。”
“再者,就算夏婷儀真的因為喬老師的話一時想不開,那也該在當天自盡,為什么偏偏會選擇第二天呢?”
一般人的情緒總會慢慢消化,再難受的情緒,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能逐漸淡化。夏婷儀沒有在情緒最上頭的時候跳樓,反而在老師安慰過她后、在逐漸冷靜下來的第二天選擇了跳樓,不是十分可疑嗎?
沈青葉眉心微凝,目光在幾份口供上來回掃過,道:“除了這個,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閆海峰贊揚地看了她一眼:“沒錯,還有一點。”
他點了點面前的一份文件,問:“你們發現了什么?”
岳凌川淡淡道:“這個叫秦鐘玉的女生,在別人口中,跟夏婷儀關系并不好。但她卻是堅信夏婷儀不可能zisha。”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不對?”
閆海峰點了點頭,道:“這個女生吧……的確是有那么點不好說。”
“在她們同班同學以及夏婷儀室友的口中,她跟夏婷儀的關系都算不上好。因為兩人都是班里數一數二的存在,平時難免會涉及一些競爭。而且據說秦鐘玉這個人本身比較傲,有點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樣子,對于夏婷儀,平時態度也不算特別好。”
“但是,就這么個人,在我們問她的時候,她卻十分篤定的告訴我們,夏婷儀不可能zisha。”
女孩當時目光十分堅定,一字一句地道:“我了解夏婷儀這個人,要說她因為失戀一時不振是有可能的,但是要說她為了這個zisha,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