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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郭天琪給出的信息,云滇公安部門快速行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目標所在那棟別墅。
“當時別墅里一共有十來個人,正在商議下一步該怎么辦。他們似乎以為躲過一劫,完全沒有防備,被警方抓了個正著。”
戴傳義問:“起沖突了嗎?”
閆海峰道:“那邊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拿著槍跟警方打了起來。不過好在郭天琪事先說了他們那邊有qiangzhi武器,過去的警察也都武裝到位了。除了一個胳膊受傷的,沒有其余傷患。”
“那一伙十幾個人全部被制服帶走,但……真正管事兒的人卻不在那兒。”
他們抓到的,只是一些小嘍啰罷了。
他看向沈青葉兩人:“云滇那邊已經開始審訊,咱們跟鄔隊他們也要盡快趕過去,好商討下一步部署。”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跟時間賽跑。
沈青葉神色嚴肅,點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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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用專機上,一些年紀大的老警官熬了一宿受不了了,在那閉目養神。
閆海峰明明也困了,卻還是興致勃勃地拉著沈青葉問:“還沒來得及問你呢,你是怎么知道那個郭天琪有問題的?明明會安那邊的警察也去汪鴻濟的住處查過,沒發現什么異常啊。”
沈青葉聞言,跟岳凌川對視笑了一下,隨后道:“我們去汪鴻濟家里,最開始也是什么都沒發現。不過也是機緣巧合,在查到汪鴻濟主臥衣帽間的柜子時,偶然發現角落里有什么東西亮晶晶的,撿起來一看,是一枚耳釘。”
“耳釘?”
“對。那耳釘看上去不像女式的,反而更像是男款,還是那種比較潮的男款。這就很奇怪了,汪鴻濟這個年紀,不太可能會戴那種耳釘,并且他也根本沒有耳洞。”
“我們就懷疑,這枚耳釘的主人應該是個年輕人,還是個跟他關系不錯的年輕人,才能進入他臥室這種比較私密的地方。”
“有了這個線索,我們就繼續往下推——汪鴻濟每次出行都有記錄,回回去的也都是一些尋常的地方,如醫學論壇之類的,根本沒去過什么可疑的地方,這么多年來一直如此。可他在這個位置上,難道真的一次都不用去見背后的人嗎?”
“我跟岳隊就猜測,或許不是不見,而是不親自見。”
“再結合剛才的推測,我們就想,那枚耳釘的主人……會不會就是幫汪鴻濟辦事的人。”
“但是醫院的人又沒有提到過他身邊有這么個人,也就是說,這個人的存在,只有汪鴻濟自己知道。”
沈青葉一番話下來,連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專家都看了過來,神色間都不自覺帶上了些許贊賞。
“只有他知道的人,而且應該離他比較近,還有可能隨時離開——”
“我們把目標放在了醫院里,而里面符合條件的人物,就只有采購員。”
沈青葉笑了笑:“其實最開始還是不確定的,但當我們拿著采購員的名單上門的時候,就注意到郭天琪耳朵上有個耳洞;等我們說完情況,要他配合辦案的時候,他二話不說,撒腿就往外跑——這個行為,不是很可疑嗎?”
“所以我們才把人抓了起來,送到局里。”
閆海峰點了點頭,贊道:“你辦案直覺一向敏銳。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咱們這兒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突破口呢。”
刑訊講究的就是一個磨,只要時間足夠,那么多刑訊專家,不怕撬不開汪鴻濟的嘴。但現在的情況,他們最消耗不起的就是時間。
一旁的戴傳義也是欣慰地點了點頭:“很好,很好。有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我們這些老家伙就算退了,也沒什么可擔憂的了。”
眾人說說笑笑,機艙內的氣氛難得的和緩。
時間慢慢過去,趁著還得一會兒,章立國本想養精蓄銳為后面的戰役做準備,但收回目光一看,就看旁邊的老伙計一直看著那小姑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