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從興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
磕磕絆絆道:“昨、昨天晚上,我跟幾個朋友在喝酒。”
閆海峰問:“什么朋友、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喝酒?都給我交代清楚!”
“就、就是,
”姚從興咽了口口水,
眸光閃爍:“就是工作上認識的一些朋友……”
“都有誰?名字,
哪家公司的?”
“有、有……”
他報了幾個名字,
又說:“都是宏運集團的,之前我們兩家公司有過合作,
慢慢就熟悉了,
偶爾會出來……喝上那么一點兒。”
他說著,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攥了攥,目光有些躲閃游移。
沈青葉看著他手上細微的動作,眸子微微瞇了瞇。
閆海峰身為老刑警,
自然也能察覺到他不自在的態度,聞言便問:“什么時候去的,又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去的時候,大約……呃,不到八點吧,回來的時候就差不多快十二點了。就、就在南街那酒吧一條街上。”
閆海峰狐疑道:“光是喝酒,喝了那么長時間?”
“呃……這,這……”姚從興不自然地笑了笑:“就,喝酒嘛,也不是光喝酒,玩玩牌啊什么的……時間不知不覺不就過去了……”他話說的有些虛。
閆海峰看著他,一時沒吭聲。
他也是從基層上去的,自然明白一群老爺們兒聚在一起會干些什么事兒。更不用說還是一群有錢的男人,一些事兒估計更加難以避免。
不過掃黃的事兒不歸他們管,他現在也沒那個精力去揪著這一點,而是問:“只是單純喝酒的話,有什么不能說的?剛才在支支吾吾什么?”
“嗨,這,我,那不是,”姚從興眸光閃爍,聲音有些低:“那不是,的確不太好嘛。”
這話就算是沉入跟他們的確不是單純地喝酒了。但閆海峰看著他,卻覺得沒那么簡單。
“將近十二點才走?中間沒離開過?”
“沒。”姚從興立刻搖頭:“一直都在那兒呢,他們都能證明!”
閆海峰目光沉沉地盯了他半晌,姚從興扯出一抹笑:“警察同志,梁家的事兒我是真不知道。我明白,你們肯定是聽說我跟老梁平時在公司里有點兒矛盾,這我承認!但公司的事兒是公司的事兒,那牙齒跟嘴唇子還有碰到的時候呢,兩個人有點沖突,不是再正常不過?但公事是公事,我跟老梁也認識那么多年了,我犯得著因為一點而矛盾就想著去sharen嗎?”
“再說了,就算我殺了他,我能有什么好處?他才是我們公司第一大股東,他現在出事了,那公司動蕩,鬧起來了,我也不能獨善其身啊?”
他一臉苦色,不住地解釋著,閆海峰只是點了點頭:“情況我們已經大概了解了,如果交代的全部屬實,肯定不會冤枉你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