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累了,那就早早休息嘍。”
岳凌川神色不變:“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梁先生一直跟女朋友在一起。十點過后,就休息了?”
梁文俊點點頭:“是。”
岳凌川問:“有人能證明嗎?”
梁文俊笑了:“睡覺就睡覺了,有什么人能證明?”
岳凌川道:“要是沒有證人,究竟有沒有睡覺,不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嗎?”
梁文俊輕嗤了一聲,才懶洋洋地道:“我女朋友昨天晚上一直在,這個能證明嗎?”
他挑了挑眉,語氣頗為挑釁:“就是剛剛樓下那位,警官要不要去了解一下。”
岳凌川神色不變:“這是自然,就不勞梁先生提醒了。”
他說完,不顧梁文俊不太好看的臉色,還真讓身邊的一名刑警出去了一趟。
約莫六七分鐘后,那名刑警又回來了,沖岳凌川點了點頭,道:“對方說,昨天晚上九點多、不到十點的時候她就睡了。我問過,她期間一直沒醒來過,一直到今天早上七點多。”
他頓了頓:“那名女同志說,她睡之前,跟醒過來的時候,梁文俊都是在她身邊的。”
沈青葉點了點頭,道:“那也就是說……在她睡著的那么長時間里,梁文俊在不在她身邊,就未必了?”
刑警到:“是這個意思。”
沈青葉看著梁文俊:“梁先生,您怎么說?”
梁文俊聽了這話,簡直要氣笑了:“我怎么說?我能怎么說?”
他靠在椅背上,扯著唇角:“我都說了我在睡覺我在睡覺,怎么著,我睡覺的時候還得找個人盯著我,才能證明我就是在睡覺?”
他坐直了身體,一臉不解:“不是,警察同志,你們來這兒一遭,到底是圖什么嗎?”
“叔叔一家出事兒,我也難過,可這跟你們問的問題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岳凌川看著他,神色淡淡道:“事實上,經過我們調查發現,梁家煤氣泄露的事件,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破壞了煤氣罐軟管。”
他緊盯著他的神色:“換言之,也就是你叔叔一家,其實是被人謀殺的。”
梁文俊先是一怔,旋即慢慢回過神來:“哦——感情你們這是在懷疑我是嗎?”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忍不住氣笑了:“你們在這兒問這些問題,其實是因為懷疑是我故意放了煤氣,是我殺了我叔叔一家?”
他一臉匪夷所思的樣子,神情激動道:“你們開什么玩笑呢?”
岳凌川神色平靜:“梁先生,我還是那句話,我們警察辦案,講的是證據,不是玩笑。”
“根據我們的調查,梁家大門并沒有被撬開的痕跡,也就是說,兇手是用鑰匙開門進來的。”
“而且,兇手破壞煤氣管道后,還在一樓客廳里、熟練地找到了蚊香放置的地方,并將其點燃,作為引爆煤氣的工具。”
“由此推測,兇手應該是對梁家非常熟悉的人。”
梁文俊聞言,提高了聲音:“所以你們就懷疑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