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聽到兇案現場的聲音[刑偵] 第229節（第2頁）

“大部分是下面的人在學校、工廠等地招攬來的生意，小部分……”杜建德笑了笑：“是醫院本身的病人?！?/p>

“你倒是老實。”沈青葉輕笑了一聲：“那些病人家屬，都知道你們做了什么嗎？”

杜建德道：“有家屬的，自然知道?！蹦菦]家屬的，也就不需要人知道了。

沈青葉道：“這么說來，你們平時下鄉義診，就是去找那些會配合你們的人了？”

杜建德嘆了一聲：“有些人家，孩子生了一大堆，偏偏又不想養，尤其是夾在中間的那些女孩?！?/p>

“我呢，不過隨便說幾句病不好治，想治好得花大錢。再稍微暗示一下他們，一顆腎、一對眼角膜值多少錢——那接下來的事，不就是自然而然了？”

沈青葉垂在身側的拳頭忍不住緊了緊：“這樣的事，你一共做了幾次？”

“也不多吧?！倍沤ǖ孪肓讼耄骸耙簿投伟?。畢竟周邊村子就這么大?！?/p>

“是嗎？”沈青葉疑惑道：“可殯儀館那邊怎么說，你們這五六年來，送過去的有問題的尸體，有上百具呢？”

杜建德微訝：“原來你們都查到殯儀館去了，難怪?！?/p>

他點了點頭，緩緩道：“不過我也沒騙你?！?/p>

沈青葉問：“那那些多余的尸體，是哪兒來的？”

杜建德笑容慈和，像是一個最是尋常不過的老人：“我們醫院平時不是經常舉行義診嗎？”

“這義診的對象，除了農村的村民，還有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p>

沈青葉目光驟然一冷。

內應

“你！”韋正義猛地站了起來，

抬手指著他，氣得xiong膛都在起伏：“你怎么能——”

“年輕人，那么大火氣干什么？”杜建德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一副他大驚小怪的樣子：“我這是在幫他們。不然就那種人，

活在這世上有什么意義呢？成天為了兩頓飯卑躬屈膝，

居無定所，

一點尊嚴都沒有。死了，

反而能讓他們解脫呢。”

“這只是你自己的看法！”韋正義怒道：“他們的性命掌握在他們自己手里，就算是死，

也該由他們自己決定，而不是你在這兒以為他們好為名義，以欺騙為手段，讓他們死得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怎么了？有時候糊涂是一件好事，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難得糊涂?！倍沤ǖ吕仙裨谠诘氐溃骸八麄兯懒?，他們身上的器官還能給有需要的人，

這就是他們的價值?！?/p>

韋正義覺得他簡直難以理喻，瞪著他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