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聽到兇案現(xiàn)場的聲音[刑偵] 第221節(jié)（第4頁）

姜程心下思忖了片刻，接著問：“那附近這條街道，他平時還會去誰的店里，您知道嗎？”

老板娘又說了幾家店名，沈青葉等人一一過去詢問，得到的也是差不多的答復(fù)。

只有一家炒菜店的老板提供了另一條信息：

“癩子啊，對對，他昨天晚上七點半沒過多久的時候，來我這邊吃了頓飯。”

韋正義精神一震：“都點了什么？”

老板神色有些奇怪：“點了好幾個葷菜，又要了一大碗排骨湯，哦對了，還提了兩瓶啤酒，自個兒一個人在這兒吃到了快九點，花了一百多塊錢呢！我記得清清的！”

“我當(dāng)時還跟我家人說，那家伙擱哪兒弄得那么多錢？不會是做了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了吧？還覺得那一百塊錢拿著燙手呢！”

他說到這，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警察同志，這……這對我有影響嗎？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韋正義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道：“他昨天，大概是什么時候走的？”

“什么時候走的？”老板想了想：“這……我實在是記不清了，當(dāng)時好像也沒在意……”

一旁的老板娘卻是抬起胳膊肘搗了搗他，道：“應(yīng)該是八點四十五之前。因為他走后沒多久，店里最后一個客人也走了。我想著天晚了又還下著雪，就想早點打烊，把他們的餐盤收好了之后，看了眼時間，就是八點四十五！往前數(shù)個十幾分鐘吧，大概就是他離開的時間。”

沈青葉算了算，從這兒到建設(shè)路的那條巷子，走路大概需要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死者死亡時間又是在十一點左右，中間兩個小時的時間，完全能將衣著單薄的人活活凍死。

沈青葉問：“他離開的時候，身后有跟著什么人嗎？”

“跟著人？”夫妻倆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這我們就不清楚了……不過那么個點兒，又下著大雪，應(yīng)該不會有人吧？”

沈青葉頓了頓，又換了個問法：“那這一片平時有沒有什么社會閑散人員來往？”

老板娘聞言笑了一下：“那還少嗎？”

她道：“咱們這一片算是老城區(qū)，住的人多，又沒個學(xué)校什么的。有不少十六七歲甚至更大一些的小伙子不上學(xué)了也不找工作，成天就在街上鬼混。光我知道的，就有兩三波呢！”

沈青葉眉心一動：“那他們平時都干些什么？”

老板娘擺擺手：“也不干什么，就是這轉(zhuǎn)轉(zhuǎn)，那轉(zhuǎn)轉(zhuǎn)，學(xué)著那港島電影里的什么，古惑仔什么的。咱們這邊治安還不錯，沒什么敢明著要保護費的。再加上周圍住的都是老街坊鄰居了，彼此之間多少都認(rèn)識，他們就更加不敢動手了。”

沈青葉點了點頭，心下了然，又問了點細(xì)節(jié)，這才提出告辭。

離開不久，周啟明那邊也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jīng)找到了賣給死者內(nèi)衣和羽絨服的那幾家店。

據(jù)他們所說，死者來買衣服的時候大概是五點多的樣子，來的時候渾身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身上的棉襖好像十幾年沒洗過似的，身上的味道也不好聞。當(dāng)時他們都不愿意接待，生怕他弄臟了自家的衣服。其中賣內(nèi)衣的那家店店員見他拿著一爽又黑又臟的手在衣服上摸來摸去，委婉勸了幾句后就跟他吵了起來。結(jié)果最后癩子直接拿了一套秋衣秋褲，把錢甩到了那個店員的臉上，說店員狗眼看人低，他現(xiàn)在有的是錢，還惹得小姑娘哭了一陣。

羽絨服那邊也是差不多的說辭。綜合幾家店面，大概能判斷出來，死者是六點左右進的商場，買了一身的衣服之后，差不多七點就離開了。之后又在街上逛了逛，快八點的時候去吃了頓飯，一直到差不多八點半的時間，離開了飯店。

羅開陽忽然道：“我剛來的時候，看建設(shè)路那條道上旅館好像挺多的，死者之所以會在那邊……是不是想去找個旅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