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游戲聲骰子聲不絕于耳。梁晉文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煩地踢了腳旁邊的男人,斜著眼道:“等人等人,到底等誰啊?還沒來?”
身旁年紀相仿的男人替他倒了杯酒,好脾氣地道:“來了來了,馬上就來了。”
梁晉文冷哼了一聲,
語調頗有些陰陽怪氣:“瞧你這副殷勤的樣子,來的人到底誰啊?那么大的牌面?”
身邊的人聽了這話也紛紛湊了過來,
笑嘻嘻地道:“是啊是啊,
到底是誰啊?敢讓我們梁少等那么久?”
包廂里一時又吵嚷了起來,
宋澤陽依舊是一臉穩定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跟他的被子輕輕碰了一下,慢悠悠道:“梁少別急嘛,
有沒有牌面的,
等會不就知道了?這提前說了,不就沒驚喜了?”
梁晉文眉心微擰,腦海中閃過了好幾個人人名,看了他半天,
冷笑了一聲,到底沒再說什么。
周圍的人都是極有眼色的,見狀也沒再啰嗦,自顧自地玩了起來。
包廂里又開始鬧騰,梁晉文懷里的女孩似乎也看出了他心情不好,調笑著喂他喝酒吃水果。梁晉文一開始還冷著臉,后頭倒是被她逗開心了,也來了興致,抱著她在耳邊說了些什么,惹得女孩一陣嬌笑。
宋澤陽余光瞥了他們一眼,也沒在意,自顧自地吃著東西。
直到十來分鐘后,包廂的大門終于被拉開,眾人下意識回眸望去,先是驚訝,又在下一瞬轉頭看向梁晉文。
“呦,都在呢。”
岳凌川一身黑色的休閑襯衫,xiong口扣子半解,露出大片緊實的xiong膛;袖子擼起,露出那肌肉線條流暢的小臂。他頭發微散,隨意的往后捋去,整張俊臉就這么毫不遮掩地露了出來。
比之往日,今日的他行為舉止間要多了些隨性不羈,頗有種紈绔子弟的浪蕩意味兒。
梁晉文見著來人,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岳少爺。”
他靠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膝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語氣譏諷:“這好端端的,岳少不當你的警察,來這兒干什么?”
“怎么,在平江混不下去了,灰溜溜地跑回來了?”
岳凌川抬眸掃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道:“我回來有什么稀奇的?我是去當警察,又不是賣身了。”
他語調又輕飄飄一轉:“倒是聽說梁少爺,最近好像惹上麻煩了?”
梁晉文聞言臉色瞬間一沉,旋即又恢復了一貫的冷嘲熱諷,嗤笑道:“岳少真是久不在省城,連消息都聽不全啊。”
他抬著下巴,以低位者的姿態居高臨下道:“不過是一件小事,算什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