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整理好證據,岳凌川就打開了審訊室的門,開始了第一輪的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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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內,燈光昏暗。楊細蘭看著面前坐著的三個人,咽了咽口水:“警、警察同志……”
沈青葉道:“別緊張,只是還有一些問題而已,你老實配合就好。”
楊細蘭慌忙點頭:“是是是,您說,您說。”
這場審訊,在開始之前岳凌川就說了,有意讓她來主持。沈青葉當時很驚訝,岳凌川只是問她:“怎么,不行?”
沈青葉當即狠狠點頭:“行!”
她之前也參與過幾次審訊,對于相關的流程已經了解。這個案子更是她全程參與,自然也是信心滿滿。
她感激岳凌川愿意給她鍛煉的機會,也想盡可能完美地完成這一場審訊。
沈青葉心下念頭紛轉,面上卻格外冷靜,她翻著筆錄,道:“就你之前所說的供詞,目前有幾個問題,還請你老實回答。”
她抬眸看著楊細蘭,目光沉靜如淵:“你說你當時被李金國打得坐在地上蜷縮著身體,手忙腳亂中在后面的桌子上摸到了一把刀,最后反手持刀,捅了過去。對于這個說法,你確定屬實?”
楊細蘭道:“確定,確定。”
沈青葉問:“沒有要補充的?”
楊細蘭努力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了。”
沈青葉放下筆錄:“那好,那請你告訴我,你說你sharen的時候是反手持刀,為什么我們在兇器上的痕跡和尸體上傷口發現,兇手是正手持刀呢?”
楊細蘭一愣:“什、什么?什么正手,什么反手?”
“你說你當時是這樣拿刀的,”沈青葉拿著筆,大拇指對著筆尖,給她示范一下:“如果刀子是以這種姿勢捅進人的身體,那么創口是從下往上的。但是我們卻發現,尸體上的創口,是從上往下的,跟你所說,完全相反。”
她放下筆,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這一點,你要如何解釋?”
楊細蘭眼神閃爍,嘴巴不住舔著干澀的唇:“這、這,我、我可能當時記錯了!對,對,是我記錯了,我不是反手捅進去的,對,我想起來了,我當時,手里拿著刀,是這樣,這樣捅進去的!”她兩手慌亂地動著:“我那時候,太緊張,太害怕了,所以記錯了,記錯了。”
沈青葉:“也就是說,你當時從桌子上拿下刀后,以正手持刀的姿勢,捅進了李金國的心臟。”
楊細蘭不住點頭:“是,是是!”
沈青葉點了點頭:“行,還有個問題。”
“你是什么時候出去買菜的?”
楊細蘭一愣,沒想到她忽然問自己這么個不太相關的問題,心下卻放松了許多,道:“我是……四點多,遙遙剛放學回來的時候,我才出去的。大概、大概實在四點十五分的時候吧。”
沈青葉問:“任方遙回去后,你就立刻出去了?別的什么都沒做?也沒讓她吃些水果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