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葉神色不變,小鄭又補充說:“根據現場還沒完全消失的車轍判斷,大概率就是蔡成勇開過的那一輛面包車。”
“除此之外,我們還在其中的一些樹干和落葉上發現了零星的血跡,推測是蔡成勇搬運尸體的時候留下的受害者的血跡。”
眾人打起了些精神,岳凌川問:“林子那邊是什么?”
羅開陽說:“林子那邊是荒地,再遠一點,是一個小山坡,附近都荒無人煙的,沒有人住。但是有一條小道,可以繞到大路上。”
岳凌川聽完沉默片刻,來回踱步,分析道:“咱們來捋一捋。”
沈青葉抬眸看他。
“首先,蔡成勇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配了面包車的鑰匙,并且借著蔡立民工作之便,在晚上廠里沒人的時候將車開出去;
“他到了蔡坡村,把車停在了旁邊的林子里,帶著受害者從墻洞里鉆進來,在廚房完成sharen分尸后,把兇器和砧板藏起來,又從洞里鉆出去,借由面包車完成拋尸的行為。
“廚房墻壁上的血痕、磚頭上殘留的血跡和林子的的車轍印,都是有力的證據。
羅開陽若有所思:“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兇器不知道被蔡成勇藏在哪兒了?”
痕檢員小鄭忍不住開口:“會不會又被藏在地下了?”
岳凌川還沒說話,許雁亭就抬手呼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傻?”
小鄭捂著腦袋,一臉無辜:“老大……”
許雁亭道:“距離他上次作案才過去多久,你看院子里的那些土,有被短期內翻動過的痕跡嗎?”
小鄭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岳凌川卻忽然道:“不,也不是沒可能。”
許雁亭抬眼看他,岳凌川目光緩緩下移:“地下,地下……”
沈青葉靈光一閃,喃喃開口:“農村的地窖。”
許雁亭猛地回頭看她。
岳凌川道:“蔡成勇在市里只有兩個住處,一個是他家,一個是他廠里分配的職工宿舍。這兩個地方咱們都找過了,確定并沒有兇器和砧板的存在。而且兇器放在那兩個地方也太過危險,不像蔡成勇的作風。”
沈青葉緊接著道:“那么就只有兩種選擇,一個是在來的路上隨意找個地方藏起來,這種隨機性太大了,對我們不利;還有一種,就是直接藏在案發現場。”
她說完,又察覺到似乎有些不妥,聲音一頓,下意識看向岳凌川。
岳凌川雙手抱xiong,懶散地靠在墻邊,看著她的目光中笑意分明,又帶著縱容與鼓勵。
他微微頷首,示意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