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部的訓練室永遠彌漫著鐵銹味。or的銀鏈第無數次劈向木樁時,手腕已經麻得失去知覺
根部的訓練室永遠彌漫著鐵銹味。
or的銀鏈第無數次劈向木樁時,脖頸間的冰紋石隨著動作輕輕晃了晃,她把它穿成了項鏈,貼身掛著。
剛來的第一個月,她總在訓練到深夜時掉眼淚。
那天教官扔來的忍具擦著她的耳際飛過,銀鏈沒接住,反而被震得脫手,冰霧在掌心潰散成細小的水珠。
“廢物。”教官的聲音像冰錐扎進心里,“就這點抗壓能力?”
她蹲下去撿銀鏈,指尖抖得厲害,眼淚突然就涌了上來。
脖頸間的冰紋石貼著xiong口,涼涼的,像lg以前遞過來的冰袋。
恍惚間,好像看見lg站在訓練場邊,風遁卷著塊干凈的布巾遞過來,笑著說“or,小心”。
那時的風里飄著鈴蘭香,可現在只有石壁的寒氣貼著后背,眼淚砸在銀鏈上,冰涼刺骨。
“哭?”教官突然抬腳,踹在她身側的木樁上,木屑飛濺。
“在這里,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再加練兩百組,什么時候能在五息內凍住我的忍具,什么時候停。”
那一夜,她練到天邊泛白。眼淚流到一半就被凍住,在臉頰上結成細霜。
只有劈砍木樁的鈍響,陪著她把哽咽咽回肚子里。
第二個月,她又哭了一次。
那次是被冰霧反噬,手腕被自己的冰刃劃開一道深口,血滴在銀鏈上,像綻開的紅梅。
教官只是冷冷地扔來一卷繃帶:“自己處理,耽誤的時間用加倍訓練補回來。”
她咬著牙纏繃帶,脖頸間的冰紋石隨著呼吸起伏,石面的族徽邊緣蹭過鎖骨,帶來細微的癢。
lg替她處理傷口時——總是先用風遁吹掉血污,再小心翼翼地纏繃帶,嘴里還碎碎念“or,小心點”
那時的疼好像都輕了些,可現在只有繃帶勒進皮肉的緊澀,眼淚在眼眶里打了個轉,又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現在,她的銀鏈已經能在七息內凍住教官的忍具。
訓練到力竭時,她會靠在石壁上喘息,脖頸間的冰紋石貼著皮膚,能感覺到石面的紋路。
眼眶偶爾還會發熱,卻再也掉不出一滴淚。
指尖的傷口結了層厚厚的繭,銀鏈握在手里,冰霧在掌心流轉,穩得像塊沒有溫度的冰。
只是偶爾劈斷木樁的瞬間,會想起lg的風刃劃過空氣的聲音,清冽,又帶著藏不住的暖意。
教官看著她劈開第一百根木樁,終于說了句:“有點樣子了。”
or垂眸,沒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