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子時,李景回了府。
小圓和左統(tǒng)領(lǐng),一左一右跟在李景身后。
門房管事余公公殷勤地迎上前,有意無意地說了幾句:“今兒個下午,陸統(tǒng)領(lǐng)領(lǐng)了四個田莊的莊頭來見皇子妃娘娘。奴才看著,那四位莊頭,都像練家子……”
李景腳步一頓,看了余公公一眼。
涼風(fēng)習(xí)習(xí),廊檐下的風(fēng)燈被吹得微微搖晃,略顯昏暗的光芒也被吹得搖曳不定。落在李景神色莫測的俊臉上。
余公公心里一個咯噔。
李景淡淡說道:“皇子妃要做什么,要見誰,都是她的事。無需向我稟報(bào)?!?/p>
余公公額上冒出了些冷汗,腰彎得低了些:“殿下說的是。都是奴才多嘴!奴才該打!”一邊說著,一邊甩了自己兩巴掌。
李景聲音放緩了一些:“你身為門房管事,留意進(jìn)府之人,也是分內(nèi)之責(zé),何錯之有。我并沒有怪你之意。不過,以后不必向我稟報(bào)了。”
余公公低聲應(yīng)是,再不敢多嘴。
小圓和左統(tǒng)領(lǐng)默默對視一眼,也沒吭聲。
其實(shí),這確實(shí)算不得什么大事。陸明玉已經(jīng)是二皇子府的女主人,召見幾個田莊的莊頭,也是理所當(dāng)然。
至于余公公口中說的什么練家子之類,陸家陪送的那些管事都兇悍得可怕好不好!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最關(guān)鍵的是,做主子的半點(diǎn)不介意。他們也沒什么可多嘴的了。
……
李景邁步回了寢室。
陸明玉已經(jīng)沐浴過了,穿著柔軟的中衣,捧著一本書在看。
一頭烏發(fā)垂在肩頭,光滑如緞。柔軟的中衣覆著窈窕的曲線,露出白皙的脖子和xiong前一小截白嫩的皮膚……
李景有些口干舌燥,身體里血液奔流,熱氣直往下涌。
陸明玉聽到腳步聲,沒有起身相迎,只抬頭瞥了一眼過來:“今晚是不是又喝多了?”
李景低低地笑了起來:“沒有。我只喝了三杯,就沒再喝。”
今晚是一個文官設(shè)宴,請了李景赴宴。席上不談?wù)?,只聊些孔孟之道。李景酒量不算好,也沒人敢勸他的酒。
李景說著,湊上前去親她的臉。
灼熱的嘴唇落在臉頰上,有些癢。
陸明玉的臉龐泛起紅潮。她伸手推開李景,嗔了他一眼:“身上都是酒氣,去沐浴更衣再來?!?/p>
酒席上人人飲酒,李景喝的不多,也沾染了一身的酒氣。
李景用最快的速度沐浴更衣,再回寢室,連一句話都沒說,急急上了床榻。那猴急的樣子,逗得陸明玉輕笑不已。
很快,輕笑聲就被貪婪熾熱的嘴唇吞沒。
許久之后,帳中才平息。
李景饜足地將陸明玉攬?jiān)趹阎校眢w相貼,慰藉了心中的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