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這話怎么說的,分明是你們段夫人請我們小姐過來的,什么叫段夫人病重,不便見客。”雨冬站在門口大聲的道。
見這丫環(huán)這么強(qiáng)橫,而且還是段夫人叫來的,門子無奈了,二夫人雖然說不讓段夫人見客,但這人都上門了而且還是段夫人邀請的,他想拒也拒不了。
大房雖然弱勢,但小世子還在,這將來還真說不準(zhǔn)。
門子猶豫了一下,便進(jìn)去稟報,不一會兒段夫人接到了門口,她雖然現(xiàn)在是凌安伯的平妻,但依然記得以往是越氏的舊仆,對曲莫影這個小主子恭敬之極。
“見過段夫人。”曲莫影對著香姨娘側(cè)身一禮,而今段夫人算是她正經(jīng)的長輩,這份禮數(shù)她應(yīng)當(dāng)給她。
“曲四小姐多禮了。”段夫人上前兩步拉住曲莫影的手,感激的道。
“段夫人,我此來是想見見貴府的太夫人。”曲莫影站直身子直言道。
“曲四小姐請隨我來。”段夫人毫不猶豫的道,也沒問曲莫影為什么要見,對于這位表小姐,她打心底佩服。
“一會表哥也會過來,麻煩段夫人吩咐門口的下人,如果表哥來了,把表哥也帶到太夫人處。”曲莫影一臉正色的道。
她方才已經(jīng)讓苗嬤嬤去請越文寒,于她來說,只是一個起因,除了季氏,還有一個名正言順的人,那就是越文寒。
不管是小越氏還是大越氏,都是越氏之女,越文寒很有發(fā)言權(quán)。
其實(shí)在這前,曲莫影就跟越文寒私下里通過信,借著自己鋪?zhàn)拥氖虑椋埥塘嗽轿暮恍┦虑椋惨虼颂岬竭^旁邊店鋪的事情,也問過越文寒今天有沒有事情,如果自己店鋪的事情一時間弄不好,能否請他幫忙一下。
越文寒也是一口答應(yīng),并且跟她說今天上午他都在府里,曲莫影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她重生的事情,是她此生最大的秘密,當(dāng)然不便隨意的讓人查覺,既便是越文寒也一樣,這種事情聽起來只會讓人覺得詭異,讓人覺得不可信,甚至還會讓人覺得她是妖孽,她自然不會小心隱藏。
一切事情以小心為要,什么事情看起來也要自然。
季太夫人并不想見曲莫影,無奈曲莫影已經(jīng)被段夫人引了過來,冷冷的瞪了一眼段夫人,季太夫人揮了揮手,道:“請曲四小姐進(jìn)來!”
明面上曲四小姐在大悲寺里還對她有恩,她不能不見。
曲莫影進(jìn)來之后,見過季太夫人,然后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定,抬眸看向季太夫人,柳眉微蹙:“季太夫人,我姨母的店鋪是不是被人奪了?”
“曲四小姐什么意思?”季太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娘親和姨母一起出自江南世家越氏,當(dāng)初姐妹兩個一起嫁進(jìn)京城之后,兩姐妹的陪嫁鋪?zhàn)邮窃谝黄鸬模山袢瘴铱吹礁舯谝棠傅匿佔(zhàn)痈牧说昝徽f,還說店東也易了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有人在表姐身后,對姨母的鋪?zhàn)忧扇『缞Z,還請?zhí)蛉嗣鞲妗!?/p>
曲莫影直言道,目
光落在季太夫人的身上,把話帶了出來。
“什么你姨母的鋪?zhàn)颖蝗藠Z了?你姨母的鋪?zhàn)釉趺磿蝗藠Z?”季太夫人不理事,往日也不會注意到這方面的事情,聽曲莫影這么一問,心里越發(fā)的覺得曲府的這位四小姐討人嫌不說,而且還不知所云。
“看起來季太夫人是不知道這事了?”曲莫影淡淡的道,眼紗下眸色悠然,她當(dāng)然知道這位季太夫人是從不管事情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二房肖氏在管,只不過以往自己在府里的時候,肖氏還是有所忌諱的。
“曲四小姐,你這話說的的確很奇怪,就算我們季府有什么事情,也輪不到你曲府一個未出閣的女兒管吧?”季太夫人不悅的道,臉色沉了下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了下來。
她和曲莫影也打過數(shù)次交道了,但每每這位曲四小姐都隱隱有種時不時踩她一下的感覺,很是憋屈,仿佛這位曲四小姐知道她的底線在那里,頻頻去踩,卻又沒有超過,讓她想以此動怒都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但眼下卻踩過線了。
“太夫人,越大人求見。”簾子外一個婆子稟報道。
“什么越大人?”太夫人煩燥的道。
“大理寺少卿越大人。”婆子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