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云灰呀。”
“你不是嘗過灌云灰嗎?”斗笠女人悠閑地給自己添了新茶。
“是,以前喝。可是,你說它是什么人命熬的。”
小桃皺眉,她只記得一本游記上簡短介紹了灌云灰是世上最清甜的好茶,由此惦記上,后來沒過兩日,那人就nong來了少許茶葉,第一次飲用她就喜huan上了。
“相傳如意古城的如意夫人喜甜喜茶,灌云灰便是她的仆人特意為她研造的。據(jù)說此茶的工序極其復(fù)雜,茶種雖是普通茶葉,但需以肉shen凈手在古松小火里日夜翻炒,再取一捧無涯山顛dg的不化雪來藏香。反反復(fù)復(fù),期間翻攪不可斷,溫度力度都需把控得當(dāng),歷時九九八十一天,方為,灌云灰。”
斗笠女zi老神在在,“喏,你說,這可不是用人命心血熬chu來的?”
小桃忽然問dao:“這個,買要多少錢,五百兩嗎?”
“千金難求。古松炭和不化雪都不是俗wu,炒茶的過程對于nei力也有極gao的要求。不僅如此,這九九八十一天的煎熬就非常人所能忍。自如意夫人死后,世上就僅余得三百片。”
斗笠女zi繼續(xù)補(bǔ)充dao:“其中五十片xia落不明,還有五十片在蜀中唐門唐逐之和他親姨姑的大婚之日被飲xia;另有一百片被當(dāng)年的女和尚拋j一葉寺的魚有池里;剩xia最后的一百片嘛,被天xia第一莊收去了。”
她似乎心qg愉悅,說話的聲音都是tiao躍的,“所以你這個小丫tou是在哪里嘗過如此珍貴的灌云灰呢?或者告訴我,你shen上怎么會有醉生夢死的味dao呢?”
“什么醉生夢死?”小桃迷茫地望著她的斗笠,聽得一知半解,剛才的什么幾十片都沒理明白。
“回答我,小丫tou。”斗笠女zi歪著tou,她好像耐心告罄,拖長了聲音,把小丫tou三個字拉得綿長怪異,沙啞里是顯而易見的威脅。
小桃汗ao倒豎,yan睜睜地看著她再次伸手,卻如何也躲不開。鐵鉤zi似的扣在自己肩膀上,一gu奇怪的氣勁震得她呼痛的力氣都沒了,疼得yan淚直飆。
“我……我不知dao。松手……”
“咦,你怎么還受傷了?這么重的傷,還有這nei力痕跡……”斗笠女zi起了疑惑,她拇指和shi指的關(guān)節(jié)屈起,奇特的指法dian在了小桃的大xue上。
就這么一指,小姑娘居然好受多了。她失力趴在桌上,淚shui漣漣,“都說了不知dao!你到底是誰呀?”
“真不知dao啊?唉,算了,反正也不關(guān)我事了。”女zi瞬間耷拉了xia來,剛才的危險氣息頃刻煙消云散。
“你是誰!為什么要打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