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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定了許多，稱得上耐心地應付了大半天繁瑣的調查，xia午回到病房里的時候都在犯困，黑yan圈一個比一個嚴重。

“要不先睡會？”肖暑問。

付秋野rourou臉：“還是先去看看寶寶們吧。”

肖暑怕影響到他的傷，jian持讓他在房間里午休了一個小時，快傍晚的時候才重新開車chu發去軍區。付秋野在車上一直在看監控，chu發沒多久電話就響了，肖暑皺眉看了一yan：“不會又叫我們回去調查吧？”

付秋野低tou去看屏幕上的名字，一時間沒有說話。

手機一直在響，付秋野不說話，也沒有接，響到快要斷掉的時候，他an了接通鍵，“喂”了一聲。

肖暑透過后視鏡時不時望向他。

電話里的人聲音很低，聽不清楚什么。付秋野也很少說話，只是間斷xg地應和著，沒多久似乎便談完了，那邊先掛了電話。

肖暑問：“怎么了？”

付秋野表qg看起來tg正常，聲音也很平靜，nie著手機的手卻是緊的，dao：“付家的葬禮，剛才大哥給我打電話，問我去不去。”

肖暑愣了一xia，想起來那天在樓dao里付秋明的確提起過這件事qg。

他又看了一yan邊上的付秋野，笑了笑，溫聲問：“你想不想去？”

付秋野沉默了一會，也跟著笑了一聲，有些無奈，qg緒復雜地說：“去吧，聽說是準備跟我媽媽埋在一起，我想去看看。”

肖暑便dao：“好，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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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啦

謝謝

電話通知來的第二天，付秋野和肖暑便收到了正式的函，拿一個黑se的信封裝著，用白se的字寫了時間和地址，匆匆忙忙地，就定在了這周的周五。

周五，付秋野生日的前一天，也是他母親忌日的前一天。

他不知dao為什么付秋明要把葬禮定在這個日zi，也不知dao為什么以這么低調的形式，但多少能夠猜到一dian――也許付文庚早就在很多年前便寫好了遺書，在心tiao停止的那一剎那，律師已經將遺囑公之于眾，盡職盡責地監督著付家zuo最后的布置。

肖暑和付秋野還在脫期，不敢大張旗鼓地離開特guan局，參加也參加得非常低調，兩人都只穿了黑se正裝、手捧一束白se的chu3菊，甚至沒有叫司機，自己悄悄地開車去了付家的墓園。

墓園的地dian有些偏，環境卻很好，依山傍shui，遠遠地便能看到清澈的、沒有污染的大湖，倒映著四周青翠的山峰，到chu1都是渾然一ti的綠，每一kouxij肺里的空氣都透chu來愜意。在靠近j市這樣國際化大都市的地方，難得能找到這么一塊安靜的地方。

更難得的是今天的天氣也非常好，晴空萬里，陽光毫不吝嗇地灑滿了整片土地，十幾度的天氣，兩人從xia車dian往墓園走，每走多久便chu了一層薄汗，打shi了彼此柔ruanchaore的手心。肖暑想把手chouchu來，付秋野牢牢地握著他不肯放手，低聲dao：“讓我牽一會。”

肖暑偏過tou去看他，ai人英俊的側臉被陽光照得發亮，微微垂著的yan睛看起來很平靜。他拉起付秋野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xia，然后牢牢地跟他十指相扣。

“來過這里嗎？”肖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