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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余反手把衛衣帽zi扣tou上，往桌上一趴，看著那旖：“你確定今天可以不用那么早回家的，對吧？”

那旖轉動著手中的筆，筆尖輕dian練習本上的數學題：“我今天可以八dian之前回家。”

聶余yan睛一亮。

“但是，”那旖一臉認真，筆尖繼續戳他面前的題，“如果你一直拖著不寫，我們就一直寫到七dian半，寫完我就回家了。”

聶余笑不chu來了，瞪著桌上的數學題，一臉苦大仇深。

雖然他們每周都默契地相約圖書館，但是那旖每周都在六dian半準時回家，聶余好幾次想留人，她都一聲不吱，到dian就走。

這周那旖好不容易松kou，結果給他扔了一本數學練習冊，意思不要太明白――寫完一切好商量。

聶余已經很久沒有正兒八經zuo過題，他玩煙的頻率都要比握筆的次數gao。

“gao二就要分科了。”那旖看著他，聲音低緩，“你選理科還是文科？”

文理兩棟教學樓，相當于初中bu和gao中bu的區別。

即便每天jchu同一個校門，一學期都不一定能見一次面。

世界很小，也可以很大。

四周略顯嘈雜，正在整理書架的圖書館工作人員正在喊同事傳遞書籍，周圍的看書的人都sai上了耳機，誰也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少年少女正在低聲說著青chun話題。

聶余yan瞼微斂，談及關于距離的話題他就qg緒不佳：“你呢，你選什么？”

那旖反問：“你選什么？”

“如果我……”聶余看著她，試探開kou，“選理科呢？”

“我文科理科都可以。”那旖輕輕移開目光，低tou看著掌心握著的筆，語調一派淡然自信，“文理都沒有區別。”

心里上涌起一gure意，聶余垂放在桌上的手指虛虛握著拳，又松開，又握緊。他其實很想問問，如果他選文科呢？

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問chukou。

太直白了，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