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接連兩道悶響聲。
隨即,凱恩倒到了地毯上。
隨后不到兩秒鐘,厲凌燁也堅(jiān)持不住的倒了下去。
濃濃的喘息聲響徹在客房里。
兩個男人一起望著天花板粗喘著。
而伴著粗喘聲的,是浴室里傳出來的淅瀝的水聲,那一聲聲,仿佛音樂一般,悄然的滌蕩著兩個男人的靈魂。
厲凌燁突然間強(qiáng)行坐了起來,同時一扯床上的床單,想也不想的直接甩在了凱恩的臉上,正好蓋上了凱恩的眼睛,然后一步?jīng)_到了浴室前,想也不想的直接推門而入。
浴室里,白纖纖白皙的身形清晰入目,白皙中染著淡淡的粉,看起來格外的可人。
厲凌燁喉結(jié)涌動了一下,粗喘聲還在,猛的一下出手,一把將因?yàn)樗倪M(jìn)入而呆住了的白纖纖扯到了懷里。
剛剛還一瞬間忽略和忘記了身上熱意的白纖纖,此一刻那種熱和難受因?yàn)槭煜さ哪行詺庀⒌呐R近,一下子無比強(qiáng)烈了起來。
“老公,是你嗎?是你嗎?”仿佛等待了許久似的,白纖纖一邊喚著厲凌燁,一邊微仰起小臉去尋找厲凌燁的唇。
她真的真的好難受。
可這一聲‘老公’落到厲凌燁的耳中,這一次卻一點(diǎn)甜蜜的感覺都沒有了。
老公只是一個稱呼,這個稱呼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凱恩,哪怕白纖纖真正的領(lǐng)了證的老公只有他一個人,但是這一刻,只要一想到外面倒地不起的凱恩,他莫名的就認(rèn)定白纖纖叫的不是他,而可能是凱恩。
俊顏微偏,輕巧的就避過了白纖纖的唇,“乖,我是誰?”是的,哪怕怒意再盛,可當(dāng)白纖纖落入懷中的時候,厲凌燁還是硬生生的壓下了很想暴打一下她的沖動,低低啞啞的問了過去。
“老公,你是老公呀?!卑桌w纖的眼睛跟上了厲凌燁的臉,指尖輕點(diǎn)過去,落在厲凌燁的臉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下滑去,等滑到了他的唇間,不老實(shí)的在他的唇上蹭了又蹭,“老公,你不要跑,我要親親,要親親?!?/p>
似是不耐煩般,生怕厲凌燁的唇再跑了的白纖纖,這一次是干脆的捧起了他的臉,就要吻上去。
厲凌燁繼續(xù)忍著要暴打白纖纖的沖動,強(qiáng)行的掰開了她的手,“乖,老公叫什么名字?”
問出這一句的時候,厲先生一點(diǎn)也不覺得自己幼稚,相反的,為自己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這樣問白纖纖而得意了一下。
“厲凌燁呀,老公你連你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嗎?”身子難受的不行不行的白纖纖一邊說一邊又去掰厲凌燁的頭,不許他逃了的又把唇對上了他的。
這一字字,讓盛怒中的厲凌燁眸色終于柔和了些許,先是任由小女人八爪魚般的攀到了他的身上,任由她的唇狂野的掠奪著他的唇。
輕輕閉上眼睛,享受著懷里小女人的吻,她那一聲厲凌燁,悄然間消解了他的怒意。
這吻太炙熱太熱烈,吻的厲凌燁腎上腺急驟飆升,甚至于忽略了白纖纖身后還在噴著冷水的蓮蓬頭。
直到他被她勾的心肝肺亂顫,把她抵往玻璃墻壁的時候,才感覺到頭頂上兜頭噴下來的冷水,也是這個時候才多多少少的清醒了過來。
原來,白纖纖一直都在澆冷水。
是的,她剛剛在浴室里澆的是冷水,而不是熱水。
再加上他沖進(jìn)來時她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有過一些體驗(yàn)的厲凌燁終于明白了過來,小女人中招了。
想起第一次,他因?yàn)樗砩系暮圹E而把她當(dāng)成了不良少女,然后直接把她丟進(jìn)了浴缸,卻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一晚她身上的痕跡其實(shí)全都是拜他所賜,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個強(qiáng)睡了他的女人。
可是如今,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為她解決身體里藥效的可以是冷水,也可以是他。
想到這個的時候,厲凌燁也想到了浴室外的那個男人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