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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鎮,這個在幾個月前還被稱為前哨站的地方。首發這這片地廣人稀的土地上連個地名都沒有,在中隊收復這片滿清時期割讓出去的土地后,這里便陸續以交通公路中轉站為基礎修建了臨時的物資儲存倉庫、醫療衛生防疫站、戰地醫院等一批設施。隨著戰斗的規模擴大,這里的建筑物也越來越多,匯集的人也越來越多。而且人員也不僅是象以前那樣單純的軍人,隨軍同行的民間腳夫,隨軍運送物資的商人、后勤工作隊人員以及部分家屬甚至還有一些在國內失去土地的農民等人成為了第一批非計劃外的移民;
而這些人憑借著自己的雙手修建起了屬于他們自己的房屋,在這里開始謀生;由于土地還未完全解凍不便開荒,這些人便利用來往的軍隊人流做起了一些小買賣,飲食業是首選的小本買賣,雖然軍隊里有著自己的食堂,但是由于是制度化管理花色樣式菜色不多;而這些來往運送物資的司機們也愿意將在路上偶爾遇見打到的獵物送到這些小店里面進行來料加工,一些老板甚至向那些司機小規模的購買一些破損的生活物資,對于這些破損的物資,運輸隊的司機們只要不是軍事物資也會多少轉手賣了出來。車上幾噸的米面、土豆、蔬菜還有雜糧等物資少上這么十公斤對于軍隊的物資管理處的人來說沒人會在意地,而對于這些討生活的人來說卻是可以在關鍵時刻救命的糧食,一來二去這些人熬過了最初的艱苦在這片土地上站住了腳跟,雖然這些人并不是計劃內的移民人口,但是憑借著這些人的自身努力,這個被命名為新土鎮地新人口居住區的戶籍冊上將錄入他們的名字。
在新土鎮上的戰地醫院里,包孝然正和土鱉幾名老戰友做著離別。
“拿好,這是你出院的證明,還有臨時轉送如果傷口感后優先到當地醫治的證明,如果不是學校已經開學,至少你要等傷口穩定后才可以出院的?!蓖流M將兩份證明打開給包孝然看過后再幫他塞進衣兜里,語重心長的告訴著他手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的注意事項。
“放心吧班長,不就是截去了幾根手指嗎,小傷。”包孝然將包裹著紗布地的右手晃動了一下。
“這一路上就你:己一個人,從中國的最北端一路獨行至中國差不多的最南端,這幾千公里的路上你自己要保重。遇到困難別憋著,去找當地的軍隊工作處。”
“我知道,放心吧,就這么點問題,班長你也太小看我了。”
“好了,間不多了,你的退伍程序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落下來,我會幫你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的。”
“謝了班長?!?/p>
“上車吧,這回哈爾濱,到那里再轉車?!蓖流M看著即將發地車隊,向包孝然做著最后的告別。
“班長保重??!”包孝然緊緊擁抱了一下帶領自己兩年多地老班長。一種離別地情緒讓自己地鼻子發酸。
“快滾吧。別誤了車!”土也感受到了包孝然傳染過來地情緒。推開包孝然笑罵著。
跑到已經緩緩動地卡車車門旁。包孝然跳上了開著車門地駕駛室里后馬上伸出身子向班手告別。在不遠出。土鱉也站在那里一直揮手注視著卡車地遠去。
卡車轉彎看不見老班長后。包孝然這才噙著即將滾落出來地淚水回到了駕駛室里。駕駛員也是兵。感受到了那種離別地傷感因此沒有去打擾情緒有些波動地新乘客。車隊行進地很快。在離土鎮不久后。駕駛員突然發現在右側地山坡上。一些中國士兵正在對車隊揮舞著雙手。
“那是你地兄弟們嗎?”駕駛員拍拍包孝然指著山坡上地那些兵。
“是!”包孝然看到山坡上地那些自己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地身影。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淌了來。
“去喊兩聲吧,別憋在心里,這一別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了而且有些人更是這輩子都見不著了”駕駛員是一個二級士官長,經驗豐富的他知道這些即將離開軍隊的人心里是什么滋味,而且在這種戰爭狀態下,這一分別有些老兄弟就可能戰死沙場。
“兔子!耗子!班副!你們都要好好活著!!等你們回來我們還要一起喝酒?。 卑⑷蛔笫肿ブ囬T上的把手,包裹著紗布的右手在天空中不斷的揮舞著,而山坡上的老兄弟們也不斷的揮舞著雙手回應著他。
離開了部隊包孝然乘運輸車隊的卡車回到了哈爾濱,在這里的醫院檢查了一下傷口換了一次藥后,包孝然乘坐上了南下的火車,一路不斷的換車、轉車;由于他是軍人,而且還是一個一眼就可以判斷出的傷殘軍人,一路上他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照顧,沒有太多故事的來到了他考取的西南高級技術學院。
“真大啊”背著包,由于趕路胡子有些茬的包孝然在